晨光照在他们冰冷铁甲上,熠熠生寒。
“魏统领,动手吧。”抬头望向右相府大门,淡淡开口。
铁衣卫冲入毫无防范地右相府,搜捕阖府上下,凡遇抵抗者律就地格杀。不到炷香时辰,即将七十岁宋老夫人、七岁长子、五岁次子,连同两岁多幼女和宋怀恩两个侍妾同锁拿,押到车驾前。
“宋夫人何在?”环视這众惶恐哭叫老幼妇孺,唯独不见玉岫。
“属下等搜遍府中各房,都不见宋夫人。”名统领躬身回禀。
车驾停在右相府前。
魏邯接到密令,已经率五百铁衣卫精骑赶到,将右相府团团围住。
当日以宋怀恩权倾朝野,魏邯犹敢道密折揭举胡光远之死疑窦——从来都看不穿這个银甲覆面,沉默如铁石魏邯,看不穿他铁面罩下那双阴沉眼里,到底深藏着多少冷酷,多少忠诚。正如从不知道,他为何会成为铁衣卫统领,何以成为萧綦最信任而又最神秘心腹。
能够成为铁衣卫人,都是从萧綦近身侍卫中挑选佼佼者,他们追随萧綦不下十年,身经百战,都是誓死效忠勇士。凝望眼前這个个黑铁重甲将士,第次觉得“忠诚”這两个字,如此沉重而无奈。
什是忠诚,世间可有绝对忠诚?
玉岫性情敦淑,从来没有彻夜不归习惯,大早不应不在府里。
眉头蹙,与魏邯对视眼,魏邯转头对副将冷冷道,“押這两个侍妾去找,若再找不到人,就给杀這二人。”
那两名娇滴滴侍妾顿时尖叫哭喊,那绿衣美姬跌跪在地,指着名瑟缩跪地老者哭叫道,“昨晚是邓管事将夫人带走,们全不知情,大人饶命啊!”
副将呛啷声拔刀
以宋怀恩和唐竞,与萧綦同生共死十余年,同出身于寒微草芥,踏着血路相携走来,同登上权力顶层。萧綦待他们,不可谓不厚。重兵相与,高爵相赐,没有半分对不起昔日弟兄。他唯做错,就是比他们站得更高。
皇权之前,只有惟独尊,再没有什同袍情义。昔日可以同寝同食,同生同死手足,旦站在朝堂之上,就划下森严界限。至高无上王者,只能有个。
他们忠诚,不能説是假,只是放在江山皇权面前,却太过微渺。
望着眼前這个个热血士兵,张张年轻坚毅脸,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炽热血液里,奔涌着近乎疯狂忠诚。只要声令下,他们将毫不犹豫地拔剑擎弓,为千里之外豫章王,为他们心中神祗,效死搏杀,在所不惜。
可是谁能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们若身登高位,饱受权势熏陶,还会不会赤胆忠肝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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