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
“当然知道……你把她当‘亲人’,就像对样。”崔嫣苦涩笑,“曾斐,别让三次都是为你。”
她说完走出他房间。
曾斐把自己关在浴室里,让水流狠狠冲刷着身体。
“第三次为谁……还用说吗?”
崔嫣眼睛红,暗暗捏紧手,忽然问道:“当年妈妈说爱你时候,你也是这对她?”
曾斐停下脚步。
这是他们之间禁忌。纵使曾斐再任由崔嫣撒野,她也鲜少敢主动触及他痛处。过去人、过去事已成旧伤,揭开疤痕只会让大家都疼,这不划算。可如今她不管,她难过困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说出口又成无病呻·吟,她要他也尝尝这滋味。她现在多少明白点妈妈心情。所有心思,那个人恍然不觉,只因在他心中这些根本就不重要。
曾斐背对着崔嫣说:“和你妈妈没有这种事。”
他语气是平静、克制,让崔嫣更想戳破他伪装。
是谁教崔嫣说这些话?她瞎编出来气他?还是静琳当真那样说过?
静琳和她女儿太不样,相比崔嫣,她更内向寡言,什都放在心里。她什都没对曾斐说过,至少从未亲口诉说,所以那时他也就心安理得当作不知。
曾斐出生不久,父亲外调任职,姐姐在外婆家生活,妈妈要上班,他是在保姆身边长大。妈妈工作忙时,甚至会允许保姆阿姨把他带回自己家,他还曾错以为自己真是保姆孩子,让静琳带着他做游戏,口口声声喊着“姐姐”。
他最早记忆是他穿着厚重棉袄,追在“琳姐姐”身后想摸她辫子上蝴蝶结,左脚踩到右脚,摔跤嗷嗷地哭。阿姨大声责骂静琳,说出事她可担不起责任,静琳垂着头言不发。
后来他上初中,学校门口,静琳拎着他爱吃酥肉等在那里。同学们问:“曾斐,你到底有几个姐姐?”曾斐红着脸说:“她不是姐,是保姆女儿。”静琳把酥肉交到他手里就走,什都没说。
“是她没亲口对你说过,还是你假装不知道?也是,妈不像,总是把那个字挂在嘴边。”
“你说这些有意思?”曾斐冷冷地回头面对崔嫣。
崔嫣自顾道:“记得妈妈说过,女人辈子最多最多只能伤心三次,然后心就淡,死……她死时候难道不是伤透心?你不问是哪三次?”
曾斐眼神益发凶狠,但他没有立刻让崔嫣“滚”,崔嫣知道,他不是不在乎。
“第次,是为浑蛋生父,十八岁搞大她肚子就没影。第二次,是因为崔叔叔,她直认为崔叔叔出事她脱不干系。第三次为谁……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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