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们顺便来看看而已。”
“姑姑,公公说不用。”
“非明,你应该让公公婆婆坐下啊。”
谢茂华夫妇闻言双双坐回原处,谢母摸摸孩子手,“这孩子很伶俐也很懂事,你姑姑把你教得不错。”
说话间桔年用纸杯倒水,沉默递给三人。杯子送到谢茂华面前时,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从小待她严厉父亲。
孩外婆煲来,推门进去,却看到三个人围坐在非明床前。
桔年第感觉只是讶异而已,还有谁会来看非明呢?然而数秒过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那不是三个“谁”,站着小伙子不就是望年?谢茂华坐在床侧,而桔年母亲则手捧着装汤保温壶,手用勺子往非明嘴里送。他们许久不见,桔年又太过意外,以至于竟然不能在第时间辨认出自己血肉至亲。
她不知道父母和望年怎得知非明病,又如何肯来,措手不及之下,只得呆呆站在门口,不知作何反应。而谢茂华夫妇和望年也发觉她归来,愣之下,都慢慢站起来,不约而同看向她。
也许大家都发觉,说出第句话是多难。
“姑姑,公公婆婆和舅舅来看。”非明咽下嘴里汤,怯怯打破四个大人僵局,桔年从孩子脸上看到受宠若惊惶恐。非明只见过她“公公”、“婆婆”和舅舅面而已,那已经是将近两年前事,当时听说可以见到姑姑家人,也就是她家人,她多欢喜雀跃。可那次见面却在大人们不欢而散中冷淡收场,从此之后,非明再也没能从姑姑那里得知这些“家人”消息。起初她问过几次,都被桔年左右而言他搪塞过去,后来也再不提。桔年以为这大孩子会很快淡忘这些人这些事,没想到她个个都还记得,就连眼里那种见到亲人热切都跟过去如出辙。
“爸,妈,望年……”不止是人,连称谓都会生疏。
谢茂华不说话,谢母放下手中汤,双手在两侧裤子上试试,也显得有些局促。“听说孩子病,煲个花旗参炖老鸡,补身体。”
非明看着桔年说:“是啊,姑姑,婆婆汤很好喝。”
桔年悄悄把凉盒饭藏到身后桌子上,朝非明笑笑,“是吗,那非明要多喝点……谢谢公公还有舅舅没有?”
“忘,谢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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