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
什
？”
“她拿刀刺进杨姿
心脏。”
“然后？”
“她晕倒。醒来后就是甄心。身体上很多伤，但精神非常冷酷。”
尹铎问完，拿出
张照片，是甄意案发当天穿衣服，脏兮兮，虽然被雨水冲去血渍，可经法证人员处理后，衣服上闪荧光，不太容易看清血迹显现出来。
“有。”
“什事？”
“她突然倒在地上，变成甄律师声音，哭喊说‘不要杀她’，随即又变成另个人。会儿站起来会儿又倒下，在两者间换来换去。像电视里人分饰两角，只不过切换得非常快，很可怕。”
法庭上幽幽静静，像有阴风吹过，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议，大家目光齐唰唰往甄意身上投。可她看上去很正常，这样对比更叫人觉得可怖。
淮生说是实话。这也是尹铎在庭审前对证词时套出来。
“她站起来。”
“这有什奇怪？”
“她发着高烧，身上全是血，
拖她时，她点反抗力气都没有。她根本站不起来。”
“你意思是，她另个人格出现？”
甄意连提出“反对”心思都没有，她心里坦然极。
“第三天。”淮生回答都很短，看上去异常平静，不慌也不忙。
“司警官是你抓去？”
“对。”
“后来发生什？”
“吓唬甄律师，说要把她扔下楼，司警官过来抱着她不放手，让杨姿把她拉开，没想到杨姿开枪。”
“这是被告在案发当天穿衣服，除她血迹，还提取到与杨姿心脏处等高喷溅型血迹，经过化验，确是杨姿血。”喷溅型血迹是找凶手关键。
淮生原本隐瞒中途甄意出现情节，但尹铎从现场脚印和血迹看出“甄心”摔倒过好几次，这样细节他知道甄意不会放过。
与其被对手揪住痛处打弱点，不如直接挑明。
况且，这样描述会影响陪审员，具身体里两个灵魂在斗争转换，想想都恐怖。
“最后呢？”
“甄律师消失，只有甄心。”
“是。”
全场又是哗然。
尹铎：“请描述当时她样子。”
“眼神和表情很陌生，可怕，像女鬼。嘴里直念着‘杀她，杀她’，然后往杨姿方向过去。”
“中途有发生奇怪事吗？”
尹铎转过去问甄意：“他说是真吗？”
甄意点头。
尹铎继续问淮生：“司警官中枪后，发生什？”
淮生扭头看甄意眼：“甄律师尖叫，扑到司警官面前哭，突然就变个人。”
“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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