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碎石坡往下走，江岸陡峭，李瓒走在前头，递给她
只手；她双手紧紧握住，瞬间便感受到他强有力
支撑。
她跟着他亦步亦趋走下石坡，来到水边。
江边有人垂钓，有两家人坐在石坡上，欣赏春日江景。还有情侣在江边拍照呢。
宋冉多看
他们几眼，李瓒问：“想照相吗？”
宋冉小声说：“
想跟你照相。”
她微笑摇头：“没什
。”又问，“你小时候在江里游过泳？”
“差点儿淹死过。”
“诶？怎弄？”
“夏天时候，很多家长会带着孩子到江里玩，那时还小，套着游泳圈瞎扑腾，不小心从圈里钻过去，往深水里栽。当时江里全是人，跟赶鸭子似。也没人注意。”
“然后呢？”
午饭后，李瓒跟父亲打声招呼，带宋冉出门，去街上逛。
江城不大，依山傍江。
市内街巷交错，不算开阔，生活气息却很浓，到处都是小吃店，精品店；城内绿化很好，正值春天，道路两旁片新绿，夹杂几棵叫不出名字红色树叶树。
李瓒带着宋冉沿着家属院门口条路笔直走到底，就到江堤。
堤坝那边，江水清澈如碧。
李瓒于是将她搂进怀里，举起手机。宋冉脑袋靠在他肩头，冲镜头咧嘴笑，李瓒看到屏幕上她笑脸，忍俊不禁，摁下自拍按钮。
“还要不要找人帮忙拍？”
“不用。”她对那张照片很满意，再说，她在乎本来就不是风景。
两人沿着江堤走回去，穿过片春日树林，到李瓒曾经读过小学校。
正逢下课，堆矮咚咚小家伙在教学楼前空地上玩闹。小孩
“好在爸直盯着，冲进江里抓住脚丫子把给扯回来。”
宋冉想着那画面，噗嗤笑声。
“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准到江里玩。”
“们那儿到夏天也有很多小孩在江里玩，每年都有淹死。不过怕水，不敢下去，只敢在石头上玩。”
现在是春季，江水退潮，露出岸边大片大片碎石，五颜六色，有种凌乱美。石缝里长出各式各样小草小花儿，条条细长地望着天空。
冬春季节，尤其初春，正是长江最漂亮时候。绿丝绦般铺洒在大地上，微风吹，丝绦轻摆浮动，微波阵阵。
等过几个月夏季洪峰来袭，便是泥沙俱下，浑黄片。
江面上春风吹来，心旷神怡。
李瓒今天穿身卫衣牛仔裤，温和平顺，点儿看不出过往经历，宋冉看着他，心想，别人肯定想不到，他拆弹拔枪时候有多凌厉。
还看着，他察觉到她目光，回过头来，含笑看着她。阳光照在他睫毛上，金灿灿。他微眯着眼：“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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