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花脸小馋猫。”楚楚忍不住笑
。
有什
柔软冰凉
手忽然攀上孩子脸，温柔地擦拭。苏摩吃
惊，下意识地往后靠靠，定睛看去——原来那是鱼尾，隔着笼子从缝隙里伸过来，如同灵活手指轻抚着他面容，替他擦去嘴角碎屑。
“没见过长鱼尾鲛人吗
苏摩没有回答，只是看眼那个粗糙瓷碗：那里面只有点浑浊水，以及些不新鲜水草和发臭贝类，哪里是可以吃食物？
显然看出孩子脸上厌恶，楚楚叹口气，只听轻轻声响，有个东西被塞过来。
“喏，吃这个吧！”楚楚轻声道，“这个味道挺好。”
孩子下意识地张开手，发现被塞过来居然是根烤得香喷喷小鱼干，不由得愕然，抬头看隔壁笼子少女眼。不知道为什，那眼让孩子吃惊：这个鲛人少女，为什看上去竟然颇有点像某个人……
对，是像如意……后来去星海云庭那个如姨。
场！
而那个曾经被他称为“姐姐”人，却对这切视而不见。
念及此，孩子再也忍不住地发起抖来，瘦小身体剧烈地颤栗，连带着锁住手脚和脖子铁链都不停颤着，敲击在铁笼上发出细密叮叮声。
“怎？”隔壁笼子鲛人少女吃惊，“你很冷吗？”
孩子没有回答，咬着牙压住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要怎不去想呢？他姐姐，那个曾经发誓过要照顾他空桑郡主，居然如此无情狠毒。她把他再度扔回到多年前逃离那个地狱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五十年前，当他在囚笼中长大时，她也曾这样照顾过自己。
那瞬，孩子眼神微微变幻，无声地柔软起来。
“这是
偷偷攒下来私货，平时都舍不得吃呢！”看到孩子顺从地咬住烤鱼吃下去，鲛人少女
吐吐舌头，眼睛亮亮，“你快吃吧，被主人看到就糟糕。他可凶！你记着千万别顶撞他。”
孩子没有理会她好意叮嘱，只是双手捧着烤鱼，埋下脸拼命地啃，很快鱼便变成根鱼骨，而孩子半张脸上也沾满碎屑。
不……不！怎会是这样？
那个鲛人少女看着这个孩子，
道：“叫楚楚，你呢？”
苏摩还是蜷缩在笼子角落，发着抖，咬着牙不说话，眼神宛如只重伤垂死小兽，拼命忍受着内心想要噬咬切冲动，压根没有想要回答她问题。
“你都昏过去三天多，是不是都饿坏？”那个叫楚楚鲛人少女并没有怪他，只是叹口气，“可怜见，才六十几岁吧？那小就被抓到这里来，唉……饿坏身体可不行，快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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