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枯槁如树皮老妇人手,也在激烈颤抖着。
殷夜来睁大眼睛看着舱里人,眼神因为过于震惊而显得虚无。她任凭盲眼老妇人那双手摸索着自己脸庞,动也不动地站很久,只有眼角两道泪水溢出眼眶,长划而落。
“大囡……是大囡?”摸到滚热泪水,苍老妇人猛然抱住她,放声痛哭起来,“天见可怜,你没有死!你真回来!”
殷夜来身体开始渐渐发抖,止不住战栗,泪落如雨。“娘……”许久许久,在那个陌生而熟悉怀抱里,她嗫嚅着,终于开口说出十年未曾说那个称呼。
“大囡……你回来!你回来!谢天谢地!”老妇人抱紧她,用力得几乎让人窒息,仿佛生怕失而复得女儿在十年后再度消失。在她身后那个船舱里,那对十几岁孩子依偎在起,怔怔地看着这切,眼里充满迷茫和不解。
物件名称,有条不紊,件件收拾得如此精致妥帖,显然不是朝夕仓促完成。
“白帅早就想过会有今日,”穆先生语气意味深长,“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暗中准备这条船,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殷夜来诧异。
“就是他不得不让你离开时候。”穆先生叹息着关上那个个箱笼,“他知道迟早会有这日,所以早就安排好这切,能让你在夜之间人从世销声匿迹,去往云荒任何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殷夜来从箱子里捡起把伞,脸色微微发白。
“康儿!心儿!”老妇人低叱着,“快来见过你们大姐姐!”
两个孩子显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什,磨磨蹭蹭地不敢上来。“快过来!”安大娘不客气地骂句,扯过两个
这把精美旧伞,是用价值连城霞影绡裁成,乃是十年前慕容隽初见时送给她定情之物,对她而言含意深远——白墨宸对她过去早已如指掌,但多年前却从不曾语提及此事。然而在最后分别时,他居然也不曾忘帮她带上这件东西!
虽然在黑暗里相伴十年,然而他们却并不曾相互交换过真正想法——反而是在最后分别那霎,平生第次,她感觉到那个男人深广如大海心。
他……到底是个怎样人?
穆先生抬起手,指向舱里尚要关闭门:“不过,白帅不止准备这些。他给您准备最重要东西,就在这个船舱里面——”
殷夜来微微地愕然,下意识地走向那道门,然后又忽然地停住——那瞬,仿佛是直觉到什,她脸色瞬地变得苍白,身体猛烈地摇下,仿佛是要倒下去。就在她停住那刻,舱门忽然打开,双手从里面伸出来,抚上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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