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指可是江楚歌?”阿靖神色也是肃,接口问。
白衣公子颔首:”所谓江南第剑,未必真正名至实归,但是绝不可小觑‘琴剑双绝’这个称号——他那手回风流雪,应比他倾倒全江南琴诣更高出许多。”他负手看天,看着如水月光和满天流霜,忽然咳嗽着微微叹口气:”如此人才,能为所用则可,若不能,必除之!”
带着杀气话音落,阵夜风吹来,竹林簌簌轻响。
竟要快到子夜。”微微咳嗽着,白衣公子开口对身侧并辔而行女子道,“阿靖,这几日刚平定扬州花家、又要剿灭霹雳堂雷家……咳咳,实在是辛苦你。”
他开口,就感觉寒气侵入肺腑,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登时话语都说得零落。
“还是先顾着自己罢,楼主。”被称作“阿靖”绯衣女子抬眼看同行男子,淡淡道。她声音,不带丝暖意,只是淡漠句句扔出,化在夜风里散去。
此时,按辔而行两人,正经过兰溪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个残破亭子,亭边丛丛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马,走向路边。
“走得也累,风又大,歇歇脚罢。”根本不征求同行之人意见,阿靖自顾自将马系在竹上,背对着马上白衣公子,忽然用同样漠然语气补句,“大氅就在你鞍边锦兜里,怎不拿出来穿上?”
白衣公子没有说什,幽明不定眼睛里却微微亮亮,苍白脸上忽然有闪而逝微弱笑意,仿佛寒潭上掠而过云。
他不做声翻身下马,从鞍边取出大氅,披在肩上,咳嗽声稍微缓缓。阿靖在亭子前等他,待得他过来,两人便并肩向亭中走去,边走,边淡淡交谈几句。
“经过这半年,江南武林脉差不多均已为所破。接下来雁荡括苍两派,也无甚作为。”绯衣女子脑中过遍近日臣服门派,开口道,“江南这边形势,总算基本平定下来。”
“阿靖,你行事当真绝决凌厉,江南那多大小门派你在几月间便全数平定,不愧是血魔之女。”白衣公子微微笑起来,然而有些病弱气息脸上表情却是凝重,顿顿,缓缓道,“可是——你却漏算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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