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人参喝下去吧。’”迷亭说。
“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主人说。
“是不是这个意思有什关系。反正是疯子胡说。就写这些?”迷亭又问。
“还有,有这句:‘苦沙弥先生且坐吃茶’。”主人说。
“哈哈,且坐吃茶,有点太过分。他肯定认为这样足可以治你顿,使你无言可答。真有本领,真该为天道公平君喊万岁啦。”迷亭先生越说越感到有趣,大笑起来。当主人知道他以相当尊敬之念反复诵读过这封信寄信人,原来是个名实相符疯子之后,感到最初付出认真和苦心似乎白费,从而气恼得很。同时想到对于这样个疯癫病人文章,自己居然费尽心思去捉摸它含义,又觉得怪不好意思;最后,他不能不怀疑自己既然对个疯子作品如此感铭,那是不是自己神经也多少有些异常呢。由于这种心理状态,又是生气,又是惭愧,又是担心自己神经状态,这些交混在起,使他坐在那里显出种魂不守舍样子。
就在这个当儿,有人用力地拉开最外面格子门,皮靴在脱鞋台上发出两声重重响声。随后那人大声叫道:“主人在家吗?主人在家吗?”主人是轻易不肯站起来,相反,迷亭却是个喜爱活动人,他不等厨娘到门口去接待客人就嘴里说着“请进”,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去。迷亭这个人到主人家里来,不打招呼就往里闯,固然不太好,但是他旦进来,便像“书生”般去接待来客,倒是很顶用,不管迷亭如何不拘形迹,但他毕竟是客人,这位客人倒是迎到门口去,而作为家之主苦沙弥先生,却稳坐在客厅里不动,是极不合道理。如果是通常人,本来应该也跟着迷亭到房门口去露面,但这正是他之所以为苦沙弥先生之处。他满不在乎地仍然屁股没有离开坐垫,不过这种沉着和般沉着虽然表面味道有些相似,而其实质却有很大差异。
到房门口去迷亭似乎和来人不断地讲些什,然后向屋内大声嚷道:“喂,家主人,麻烦你来趟吧。你不来办不事儿。”主人无奈这才抄着手,慢条斯理地走出来。他看,迷亭手里拿着张名片,正半蹲着和来人答话。看来,他那姿势并不怎体面。那张名片上印着警察厅刑事警官吉田虎藏字样。和这位虎藏君并排站着是个二十五六岁高个子汉子,穿着身很帅唐栈布服装。奇怪是,这个汉子也和主人样抄着手,声不响地站着。看他那面孔觉得好像在什地方见过似,再仔细看,不只是看见过,而且就是最近在半夜大驾光临把山药给偷去那位梁上君子。心想:“好家伙!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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