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搁茶杯微凝眉,不知在想些什,好会儿,天步听他开口,语声有些奇异似地:“她穿裙子?”
这似乎是和他们所谈之事全然不搭边个问题。
天步心想玉姑娘她不是个姑娘吗,个姑娘穿裙子这到底是件多稀奇事儿啊?她踌躇着反问连三:“玉姑娘她……不该穿裙子?”
连三撑着额角看着棋盘,右手拈着枚黑子欲落不落,淡淡道:“没见过罢。”待黑棋落子后,他才又问句,“是什样?”
偶尔会觉得自己善解人意是朵解语花天步在连三面前经常体验自信崩溃感觉。因没听懂他在问什,她鹦鹉学舌般谨慎地又询问遍:“殿下是说,什……什样?”
步不解:“你是提过,不过这关秋海棠什事?”
兰问就面无表情地背起来:“秋海棠,多年生草本,兰月开花,桂月结果,块茎可入药,多治咳血,衄血,跌打损伤。”
天步脸色逐渐凝重:“你不要说它们是……”她没有把话说完。
兰问沉默下:“嗯,”面现不忍,“就是公子给那幅画题注解。”又补充道,“因此公主看脸色不好。”
“……”天步时竟无话可说。
连三看她眼:“她穿裙子是什样?”
天步回想下:“好看。”
连三看着棋盘:“还有呢?”
天步又回想下,笃定地:“是条白裙子,非常好看。”
连三从棋局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自身旁书架上取册书扔到她面前:“拿去好好读读
天步既回,连三跟前自然是她去伺候着。刚为他二人换上热茶,桌上局棋便,公主欲辞,天步注意到公主辞别神情中别有丝怅惋。
天步很是同情烟澜,只觉烟澜竟还能痴迷地看着连三满面怅惋,说明用情很深。她试想下要是她违反天条有个心上人,这个心上人却在她摊开来借以传情名画上写秋海棠多治跌打损伤,她感觉不用天君来棒打鸳鸯,她自个儿就能先和人割袍断义。
烟澜走后,连三信手在棋盘上重摆副残局,又伸手问她要茶。天步趁着递茶当口上前禀道:“今日奴婢去绸缎庄买布时,遇见那位玉姑娘。”
连三低头喝着茶,闻言停下,是让她继续说下去意思。
天步缓缓道来:“玉姑娘认出奴婢来,请奴婢带句话给殿下,说她被关十日禁闭,今日方从禁闭中出来,想邀殿下去逛酒楼。因殿下这几日难得在府中,故此奴婢照实回,玉姑娘说那便看殿下意思。她因几日后要去探望她祖母,大约不在城中,但这四五日,她都很空,说殿下若筹得出时间有那个空闲,便差个人去横波街仁安堂传个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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