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有些冷静。微微直立身体,她迎着他目光,字句:“故意疏远、冷待,却不愿告诉原因,不是因为不值得从连三哥哥这里求得个理由,而是,那个理由不可以让知道,对不对?”
她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他丝毫表情变化,而抓取到他神色
方才但有妄言,便让成玉此生……”
但那毒誓尚未出口,指间符纸猛地蹿起火焰,几乎是同时刻,她被股大力蓦地拽进池水中,水花溅起。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池沿,腰部却突然受力,令她直接在水里转半圈,而双手也立刻被制住,她被压在池壁上。
水珠顺着额饰滴落下来,模糊双眼,她使劲眨眨眼睛,才看清眼前是副坚实胸膛。
湿透白色绸缎覆在那胸膛之上,圆领袍衣领处以暗色丝线平绣忍冬花纹,稍往上些,是雪白中单衣领,然后是青年下巴,嘴唇,鼻梁,最后是眼睛。方才还意兴阑珊双眼此时满含愠怒,而方才还平静无波声音此时也是山雨欲来:“你究竟在想什?”
成玉背靠着池壁,双手被连三左右牢牢按压在池沿上,那不是舒适姿势,但她没有挣扎,她也没有立刻回应他怒气,在那几近于审视目光中她垂下头,许久,吐出两个字:“骗子。”
这两个字出口,她像是终于又找回勇气,委屈和愤怒也在突然回归勇气之后接踵而至,她猛地抬头看向连三:“大骗子!”她大声道,“什讨厌才会躲着,什给画画只是随便画画,全部是骗人!因为如果这些都是真,你根本不用阻止发誓!所以你疏远、不见,根本就不是因为你说那个理由!你为什要骗?!”
她口气将胸中愤懑宣泄而出,眼眶因愤怒和伤心而微微发红。她皮肤是那样白,因此泛出红意时便显得剔透。她今日未作眼妆,眉眼处还有方才水花溅落下水痕。像泪样水痕,湿润眼睛,切都是天然雕饰。
但这次,这天然美在青年面前却似没效用,并没有能够压制住他眉眼间越来越浓怒意。
像是她那些话大大刺激他,他垂眼看着她,声音极沉:“你就是喜欢逼,是吗?”有霾影掠过他眼睛,那漂亮琥珀色被染层黑。是幽深瞳仁,冰冷目光,和没有表情怒极容色。
成玉从没有体验过这样压迫感,在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压迫感之下,她缓慢地思考着他意思:用朱槿给符发誓是逼他,愤怒地质问他真相亦是逼他……他突然发怒便是因他不能容忍她逼他。为什他不愿意将那个理由告诉她,难道她没有知道真相权利吗?或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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