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到几时来反孤?容浔有治国之才,却野心勃勃,养着他,如同养头猛虎,孤以为有足够时日磨掉他利牙,如今,”他眉心徽皱,嫌烫地轻哼声,将茶盏重放回石桌:“孤将王位传给他,难不成,还要将紫月也送回给他,”他耍心机,他知道容浔对莺哥有情,十年后事他已不能见到,可他知道,只要容浔今日反他逼宫,和莺哥便再无可能。百里越讶然:“你不想让紫月夫人殉葬,想让她活下去,就该想到终有日她会另嫁他人。”他淡淡看着天边:“谁都可以,容浔不行。”
最后次见到莺哥,是星夜里处荒凉街市。听到她闯下庭华山消息,他心中担忧,不知她有没有受伤,称病取消好几日朝会,领着护卫匆匆出宫。也不知赶多久路,终于见到她,这个女孩子伤痕累累站在自己面前,提着刀,脸色苍白,裙角处渗出或深或浅血痕。
他想,他应该不顾切将她揉进怀中,可,怎能呢。她伤心欲绝地质问他:“怎就相信你呢,你们这样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可贵。”他看到她微乱发鬓,泪水从蒙着双眼手底溢出,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下唇被咬出深深齿印。他想说些什,喉头甜,半口血含在口中。她伤心,就是最能对付自己利器。可他还是将她送同去。看着她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他想唤她名字,莺哥,这名字在心中千回百转,只是次也没能当着她面唤出。“莺哥。”他低低道。可她已走出老远。
不多久,容浔果然逼宫。这场宫变发生得快速又安静,因他原本就没想过抵抗。就如传闻所言,容浔压抑着怒色将随身佩剑牢牢架在他脖子上,沙哑问他:“将她好好放在你手中,你为什将她打碎?”而他微微抬头,淡淡地:“即便是碎,紫月她也是碎在孤怀中。”容浔剑颤颤,贴着他颈项划出道细微血口,他却浑不在意:“这许多年,你做得最令孤满意事,件是两年前将紫月送给孤,另件,就是今日逼宫。”冷清双眼浮出揶揄之色:“但孤知道,你这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将紫月送进孤王宫。”容浔看着他,良久,整个人都像是颓败下来,半晌,苦涩道:“她走时,是什样,可受过什苦?”他淡淡同他:“即便痛苦,她这生,又有什是忍不得。”
此后,容垣禅位,容浔即位。禅位后容垣避往东山行宫修养,正是五月,樱花凋零。切都被写入史书,属于郑景侯时代就这样过去,徒留给世人两页薄纸。
次年,樱花开遍整个东山时,百里越口中最后日终于来临,能知道,是因随着手指起伏,琴弦上血正滴答滴答往下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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