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月初四,会场初步布置好后,老师们便乘车出场,上台依次试讲几句。
因还没到正日,台下没坐几个人,只是排排只刷清漆长条桌椅从讲台前向外延伸出去。但见他们上台,就有些在讲台外围闲逛学生自动入座,给这场试讲更添些真实感。
坐在台上,竟有种“览众山小”错觉。
来讲课几位老师有见学生更兴奋,却也有位原先做到光禄寺少卿常老先生突然晕场,不得不立刻下来。便到下台后,常老先生也有些脸红,对桓凌和宋时说:“到上头,看着底下那些人便觉心乱如麻,讲不出什,只怕是做不成这讲师!”
好容易拉来讲师,怎能叫他因为晕台就不讲?
扶着老师上台走台也都是助教责任。
去年便来讲过学王知府和张郎中都笑道:“去年们方学政、桓通判和们两个老儿可是在台上干讲,今年居然多‘助教’?也是合主持人样,提问题、复述们如何讲?”
那倒不是,主持人要求比较高,得能控场,助教是被控场。
宋时含笑解释下:“今年登记学生已近七百人,不比去年仅有二百余人,有五六排桌椅就能轻松坐下,台上讲什都听得清楚。如今这人数怕是要坐到十余排之外,到时候不光台上要备助教,只怕隔几排还要安排上几个同传,将老师声音传到后方。”
他用词虽然有点毛病,好在也没有别穿越者出来挑刺。老师们也都被这人数惊到,顾不得管他给志愿者取什名号,都先议论起七百多人大课该怎讲。
桓大人体贴地问他是否中暑,要不要请医官来调调,并拿出瓶从小用到大薄荷露给他擦太阳穴。宋时见过心理问题多,知道他不是真身体不适,只是初次公开讲座紧张,多练习几回就能好。没法练习话,就给他创造个舒适、不必面对那多听众环境。
他主动问道:“老先生只是看着台下时说不出话,若是坐在台上不看别人,只看助教,能不能讲好?”
怎个只看助教?坐在那里怎能不看台下?
宋时亲自上
这多人齐坐在下头听讲,这是国子监才有规模吧?
老师们都是进士或同进士出身,见过大场面。但无论是上朝奏议,还是参与科举四宴、主持乡饮酒礼,也和坐在高台上,对着七百多学子讲学感觉不样。
恐怕会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要不等桌椅布置好,诸位老师提前上台体验下?”不必讲学,就上去感觉下讲台上布置得舒不舒服,助教们在下头听听老师声音,好安排隔多远传次音。
宋时提议他们上场排练预讲,众人没多犹豫就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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