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答题时,桓凌也只专注在他身上,完全不去看别处,眼睑微垂,流畅地讲道:“们先从第句‘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讲起。本,依朱子注中指身,末则指家国天下,否,意即不然。前两节讲‘齐家、治国、平天下’,都须从‘修身’这个本上来,必须修身才能使‘家齐、国治、天下平’。若修身做不好,便如大树根先枯,要他枝繁叶茂,必无此理……”
这章是大学开篇之章,凡读四书无不从此处学起,又有前朝、前辈名家解读,其实并无难处。桓凌就这明白质朴地讲解,宋时不时应和声,挑明他讲解中要点。在他讲
台将椅子侧过来,叫人拿个圆凳上台,两个座位都用长案挡住,又叫桓小师兄上台配合他。
桓凌天生自信,没有什社交恐惧症,放松地坐在椅内,含笑等着他又要弄出什新花样。宋时坐到他对面圆凳上,先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对着讲台正面黄巡按和教学组说:“诸位前辈、朋友、小友,这场上台讲学这位老师是新泰二十二年进士,汀州府通判桓大人,是助教宋时。”
他还模仿着电视里主人模样转身与桓凌正面相对,微笑着点点头,说却不是“桓老师好”,而是高声提醒句:“师兄不要看台下,只看着就好。”
这话也是说给台下老先生们听,让他们哪位怯场看完这场访谈,自己上台时便知道怎避免直视密密麻麻人群。
凳子又没有椅背又没有扶手,想怎转身就怎转身。他提醒完桓凌,立刻又转向台下:“桓老师将要为等学生讲解是《大学》第章中最后节: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以主持人身份介绍这课讲什后,他便又转向师兄,身子微斜,半是对他、半是对台下观众说:“等学子读《四书》时都背过章句,这句在章句中只注‘本,谓身也’,‘所厚,谓家也’,而后只说这节与其上“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节皆是为结“大学之道”“知止而后有定”两节,却无更细致解释。学生从本章开头读起,至此犹有不明之处,可否请老师为讲解。”
他跟小师兄复习这年来,哪本书没讲过几遍?
四书是科场重中之重,有“三场重首场,首场重首义”潜规则,朱子理学思想也多在注《四子书》时体现,他们师兄弟更是翻来覆去地讲无数遍。此时随便提句,也不用怕小师兄接不住他。
他嘴角微微弯起,保持着前世练过多年职业化笑容看向桓凌。
他师兄也颇有做示范自觉,这半天直只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深邃,表情也保持得很好,点儿也不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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