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鸳鸯尺和《鹦鹉曲》早都传开,桓凌这出柜,那些东西就是板儿上钉钉情书,不管怎样都有人怀疑他性向,不如索性也别白被人猜,先证明桓凌是清白再说!
满朝文武目光都集中到宋时身上,那套《鹦鹉曲》和那篇桓凌谢他赠鸳鸯尺文章顿时飘入众人脑中。
那篇书信和那套尺子真是寄情之作?
难道他们俩是两情相悦,宋时能将这样书信拿给人抄,不光为桓凌文采好,而是为炫耀他们之间情谊?
宋时却已经不管他们想什,坦坦荡荡地说:“臣可证明,桓给事中对臣素来有求凰之思,四辅桓老先生也是知道。前日桓给事中去边关
然深入追究:“桓给事中自承断袖,又有谁能证明?你家祖孙条心,都为洗脱结党营私重罪,自然不怕背上这小小风流罪过,然而此事谁又能证明?”
桓凌辩道:“臣这些年不曾成亲……”
萧楚在翰林院中是他前辈,自然知道他不曾成亲,怕他以此洗白自己,当场打断他:“你这些年不曾成亲,也可能只是早无何适结亲对象,为挑个更合适亲家而拖延至今!”
桓凌却不顺着他思路走,又提起当初他弹劾兵部之事:“臣先时曾禀告陛下,当日臣得知兵部将用庸碌无能之将庶守边卫,便是从勾栏院个男班处得知。臣正为有此疾,才爱到勾栏院看戏,陛下若不信,臣也无话可说……”
他不愿意为自家事牵拖出宋时来,绝口不提自己喜欢上什人,也不愿提起《宋状元义婚双鸳侣》这部戏。桓阁老却是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孙子不仅断袖,断还是妹妹曾经未婚夫,同样闭嘴绝不吭声。
反正他也没收孙思道什东西,那些银两财物只是外官孝敬京官应有冰敬炭敬,又没有婚书、聘礼、八字帖儿,便叫那些言官说破天去也断不他罪。
他们祖孙这样默默不语,恍然是默认罪名,萧御史精神振奋,追着问道:“桓给事中这般说法,便是别无他人可证明你有断袖之癖?祖孙之间有亲亲得相隐匿律条,桓阁老这证词也该打个折,既无旁证,桓给事中今日堂上所辩……”
他难得抓着桓家祖孙破绽,正欲股作气劾倒当朝四辅,给自己添上笔漂亮履历,后头却忽然有人出声:“臣愿证明。”
那人中气十足,声音清朗而宏亮,却把他话音压住。萧楚下意识回头,目光扫过对面桓凌,却见他也正望向后方,脸皮绷得紧紧,满眼诧异和担忧。
然而眼神都是虚,挡不住翰林院列中那位年轻青衫翰林出列跪下,向天子陈说:“臣翰林编修宋时愿为给事中桓凌作证,他确实……有断袖之癖,桓阁老也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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