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这去就是好几年,再没听过他音讯,那时不知晓他改名,只觉得这个人像是在人间消声灭迹般。再后来……”
沈夫人停好会儿,丐叔见她面色泛白,便又替她倒杯热茶。
抿几口热茶,将茶杯捂在掌心,汲取些许暖意,定定神后沈夫人才接着说下去:
“后来收到姐姐信,在信中她似乎已经知晓夏家将会大难临头,她告诉已经将女儿暂时托付给杨立,还说杨立现下改名为杨程万,是京城里锦衣卫。她若难逃此劫,将来请将她女儿抚养长大。”
“当时还不知晓究竟发生何事,只能派人四处打听,结果没过两天,就听说夏言被处斩消息,姐夫家被发配,在路上就出事。又想去寻杨程万,把孩子接到身边来,却听说杨程万被关进北镇抚司,已无活路。”
拿眼睇他,嗔怪道:“谁是他奶奶,有那老?”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丐叔开始撸袖子。“说吧,要他负荆请罪,还是磕头认错?”
“你别闹,正发愁呢。”沈夫人把他撸上去袖子又给掸下来,颦眉道,“没想到这次他去岑港,居然歪打正着,叫他查出杨程万底细。真担心,他再查下去,说不定就把当年事翻出来。”
“当年究竟发生什事?”丐叔正色道,“你总得让心里有个底吧,万出事,也才好应对。”
沈夫人示意他先把门关上,才轻轻道:“你不是直问,为何待今夏与旁人不同?因为猜测今夏就是姐孩子。”
“原想去沈家打
“啊!”丐叔吃惊之极。
沈夫人这才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今夏师父还不叫杨程万,他叫杨立。杨立舅舅是二婶堂弟,论起来也算是亲戚,他时常来家走动。那时节还小,常闹着他块儿玩,姐姐为看着,也时常和们起玩。记得,他身上带着个香包,爱惜得很,针脚功夫都像是出自姐姐手。想来,那时候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只是不懂罢。”
“杨立功夫好,得空时常帮着家押送药材,爹爹对他很是看重。可惜,娘与二婶素有罅隙,又看出他对姐姐有情,便不许他再到家后院,连带着姐姐也见不着他。再后来,也不知是谁牵线搭桥,姐姐就被许给夏言之子夏长青。”
“南京与泉州隔那远,姐姐嫁去真真正正是远嫁。记得出嫁前她就偷偷哭过好几回,不懂,以为她仅仅是舍不得爹娘。她出嫁那日,看见杨立站在角落里望着花轿。还跑过去和他说,叫着他记着来陪玩。可他说他也要走。问他要去何处,他说他要去京城建番功业,好叫人不再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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