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领神会,带着龙袍秘密出宫。他前脚刚走,敖平后脚便领着名伤痕累累龙鳞卫入宫求见。成康帝将人唤到御前看,却是常常跟随在虞品言身侧同知傅凡星,也算是虞品言亲信。
傅凡星扑通声跪下,张口就道,“启禀皇上,虞都统通敌叛国,意欲谋反……”他详述自己如何无意中发现线索,又是如何躲过追杀前来御前通禀,此间历程委实凶险万分。
成康帝端坐皇位不言不语,面上更是看不出喜怒,大殿内片嗜人死寂。当敖平和傅凡星快绷不住时,成康帝才缓缓开口,“敖平,带人彻查永乐侯府,但凡有异即刻来报。”
敖平故作踌躇,被成康帝冷厉目光扫,这才领着傅凡星躬身告退。
成康帝将宫人全都遣走,仅留下最信任内侍,这才掏出手帕掩嘴咳嗽,咳完摊开看,明黄色布料上竟沾满赤红血迹。原来成康帝早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这才大刀阔斧改革朝政,铲除世家,扶持青年才俊,只为太子登基铺平道路。
这才放开她青紫脖颈,摆手道,“走吧,去看老祖宗。”竟是将奄奄息虞妙琪就那样扔在路边。
行至正院,老太太已经醒,额头裹着块方巾,眼中噙着许多泪水。虞思雨略安慰她几句,如实将虞妙琪那番话说,问道,“老祖宗,您看她究竟是个什意思?没福分?难不成这永乐侯府咱们再也住不得?她是不是知道些什?”
老太太心下大骇,紧接着又是口鲜血吐出来……——
皇宫,养心殿,成康帝案头正摆放着那件龙袍。
今日天晴,本就灿烂阳光将龙袍照耀得似要燃烧起来,那明黄色光焰将成康帝面容衬托得越发阴冷慑人。
此事仅有内侍、太医等寥寥数人知晓,
“竟连龙袍都造出来,还神不知鬼不觉送入太子府,当真好手段。”他口中称赞,眸子里却隐现杀机。无论背后这人是谁,其暗中掌控势力都已经触及他最不能容忍底线。
太子沉默不语,他明白此时自己什都不说才是正确选择。因为他不说,父皇自然会将他能想到,亦或想不到都填补完整。如此便越发显得这人罪大恶极,万死犹轻。
“他们还在易风书房里也放东西?是什?”成康帝语气森冷。
“儿臣不知,儿臣只略问几句他便咬舌自尽。儿臣办事不力,还请父皇责罚。”太子垂首,面露惭愧。要弄出具咬舌自尽尸体并不难,在太子入宫之前此事就已办妥,且并没有惊动潜伏在暗处那人。
“无妨,”成康帝摆手,“此事自然会有人告到御前。你回去吧,将这龙袍也带回去放在原处。接下来几月,咱们父子两怕是要演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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