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品言将侯府当成军营样管制,府中哪怕缺人也绝不会从人牙子手里买,雇佣都是家生子。有犯事下人要撵出去,也都是家子统统发卖,不留余地。即便虞妙琪管家时坏规矩,侯府看似糟乱,却也让人钻不空子。至于毒枣事件,只能说虞妙琪贪心贪出定境界,连虞品言都控制不。
虞品言每次出征必定会吩咐老太太封他院门和书房,还每日派人去检查封条,若是稍有异样便立即彻查。如此,竟是将侯府辖制似铁通般。
而虞襄居住荆馥小院离他书房只墙之隔,为方便还另设道角门,从不上锁。虞妙琪将孙子和孙女事告知自己,还让自己尽快将孙女嫁出去,然后引得沈元奇上门认亲,又引得自己和孙女在荆馥小院大闹场,连侍卫和下人都惊动。
所有人都在劝解自己和孙女时候,虞妙琪在哪儿?她有没有开角门偷摸到孙子书房?
老太太想得越深越觉得惊恐,杵着拐杖就要下地。然而她醒悟委实太晚,人还未出房门,就听外面吵吵嚷嚷闹起来,依稀有人大喊,“不好,龙鳞卫
连太子和皇后亦蒙在鼓中。成康帝感觉病情越发严重,开年以来就频频与太子交接政务,连奏折也分出半让太子批阅。太子眼下虽是储君,却已经只脚踏上皇位。
这幕后之人恐怕是等不及。
成康帝用森冷目光打量内侍,骇得内侍摔刚从袖袋里掏出药瓶,跪下陈述忠心。
“起来吧,你从小伴朕长大,朕相信你。”成康帝沉吟道,“若非知晓朕病情,这幕后之人不会如此着急,动用这多暗棋和人脉设下此等杀局。老四,老五,老六……究竟是谁竟隐藏得如此之深,连朕心腹爱将和太子也并算计进去。”
成康帝闭眼思量片刻,再睁眼时已杀意凛然,“派人去查徐院正,切记不要惊动他,只监视起来。”
殿内忽现名龙鳞卫,官袍却不是惯常绛红色,而是玄色。他拱手领命,似忽然出现那般又消失不见。
内侍跪在地上重重磕头,明白成康帝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已然起杀心。但凡知晓他病情人,此间事怕是个都别想活——
老太太吐口血,偏不让马嬷嬷去请大夫,连声喊道,“去开言儿院门,搜查所有房间,尤其是书房,快去!”
孙子吃败仗,言官必会大肆弹劾于他,然而他也算是英勇殉国,皇上看在侯府门三烈份上只会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此时谁人若是想彻底扳倒侯府,必定会罗织莫须有罪名栽赃孙子,既然是栽赃,定然就会有罪证。这罪证在哪儿?又是如何进来?
联系虞妙琪那番话,老太太顿时如醒醐灌顶,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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