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实双眸瞳孔骤缩,握笔手顿在空中:“你是谁?”
薛选青听完,按捺下心中不安,霍地拿起桌上车钥匙:“你送最近医院,马上到。”
盛清让挂断电话,从玄关柜里翻出仅剩点现金,抱起宗瑛下楼。
他头回觉得现代电梯下行速度也迟缓,显示屏上每个数字变化都慢得揪心。
飞快出公寓大门,恰好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客,在它即将调转车头离开瞬间,盛清让拦住它。
出租车司机瞪眼瞧,意识到人命关天,甚至下车来帮忙开车门。
最终应声,捧起茶杯上楼。
这样长度支蜡烛,燃烧时间差不多是六十几分钟,盛清让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看灯芯燃尽,又点起支,等第二支蜡烛燃尽时候,他起身上楼。
屈指敲门,没有回应。他又试着敲次,仍无回应。
种不好预感猛窜上来,盛清让立刻推开房门,遍遍呼喊“宗小姐”,然宗瑛却似昏迷般毫无反应。
客厅里座钟慢条斯理地运转,但终归愈来愈靠近十点整。
汽车行驶在干燥马路上,道旁有路灯,头顶有朗月,医院灯牌在夜色里不倦亮着。
气喘吁吁到医院急诊,进抢救室,接监护仪,盛清让完全被隔离在外。通急忙下来,衬衫后背湿透,整个人精疲力竭。
脑外科会诊医生匆忙赶到,检查完毕,又出来找家属询问,他走到盛清让跟前,低着头在板子上哗哗填表,讲:“还好送得急时,要耽误就不得,你是宗瑛什人?”
他说着抬头,看到盛清让脸。
后边个护士喊:“盛医生,你赶快过来下!”
盛清让额头急出汗,打钟声响起刹那,他抱起宗瑛下楼,按亮是2015年公寓廊灯开关。
他不确定这个时代救护车电话,拎起座机听筒,拨出去是薛选青手机号。
“喂,宗瑛?什事情?”薛选青明显感到意外,又“喂”声,听到果然是盛清让声音。
“薛小姐,很抱歉深夜打扰,宗瑛突然昏迷,现在送她去医院,但对她病情不解,也没有权力替她决定,想通知她亲人或者朋友,但手里只有你联系方式,所以请求你帮忙联系她亲友,或者请你来趟医院。”
他语气急促,但仍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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