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说起这个丁玉蝶就兴奋，还总想吊她胃口，“飒飒，你知道吗，这儿地名特别有意思，湖里有个落星墩，对面现在庐山市那儿，曾经叫星子县，当地人说，就是因为这儿曾经
“是啊。”
“丁长盛呢，跟着船往九江走
？”
“没呢，他跟他那干儿子，还有丁家几个人，也在老爷庙下，
估计他们是想考察下地点，反正这金汤迟早要开。”
“他们住哪？”
“去县里住，老爷庙在个乡里，懂吗？乡村
‘乡’，他们哪住得惯啊，只有这
不挑，才肯住农家小旅馆。”
姜孝广不在老家，但又极力要传达给她“在是在，只是忙得看不到人”这种假相。
他为什要抓宗杭？又会带着宗杭去哪呢？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易云巧神秘兮兮透露给她那句话。
——船到吗？
如果真如易云巧所说，有另外条船。
如果不是知道他昨晚也在鸭头山，易飒还真以为，他是为丧子愁。
“飒飒啊，有事吗？哦，对，你是不是已经回柬埔寨？”
易飒说：“没呢。”
她吸吸鼻子，把情绪调动到位：“姜叔叔，小姜哥哥对直很好……就这走，心里挺难受，想过去找你，为小姜哥哥后事出份力……”
拿死人当借口，有点不厚道，但也顾不上那多。
“你确定？”
“废话，老爷庙这丁点地方，大家起下船，他还招呼起上车呢，懒得跟他们道，拒。”
易飒沉吟：在老爷庙下客船，去县里住，会不会是因为那艘船还没到？
丁玉蝶终于回过味来：“你问这个干什啊？”
易飒答非所问：“你今天整天都会待在那儿？要下水找沉船？”
姜孝广知道，丁长盛也知道。
那天在码头，众目睽睽之下，姜孝广带着姜骏尸体离开，而丁长盛随着客船继续行程——会不会都是幌子，暗地里，两人要在那条神秘船上汇合？
也就是说，想找姜孝广，可以从……丁长盛入手？
第二个电话，易飒拨给丁玉蝶。
丁玉蝶照例有起床气，易飒把手机拿离耳朵，候着他牢骚完才入正题：“你在老爷庙呢？”
姜孝广迟疑下，说：“可以啊，不过……飒飒，人死有很多事情，又要开死亡证明又要忙殡葬，叔叔未必有时间招呼你，可能面都见不上。要等过些日子，切都妥当，你到姜骏坟头烧个香，也就可以。”
易飒就坡下驴：“那……也行，姜叔叔，你节哀顺变啊。”
这电话打过，姜孝广大概会觉得她不诚心、滑头，表面客套。
不过没关系，她不在乎自己给人留什印象。
易飒攥着手机，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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