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啦,你向性情最是爽快,今儿自己这别别扭扭。对,是不是害喜?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吃什?”鳌拜搂着其其格同坐榻上,“明儿早就跟福晋说,再多给你拨两个人,再让管家找两个好厨子,你不是喜欢遏必隆府上那个南边来做点心师傅吗?明儿就去跟遏必隆说把那个师傅也要过来,就在你这院儿小厨房里专给你做吃食。”
“老爷。”其其格依在鳌拜怀里,听着他强有力心跳,只觉得自己心更乱。
“老爷!”是管家齐日迈声音。
“你坐着别动。”鳌拜起身走到外间,齐日迈上前回禀,“老爷,宫里来人传话,说是太皇太后召您进宫。”
“太皇太后?这个时候?”鳌拜想又想,难道是为苏克萨哈求情?闪念之后又觉不会,太皇太后不应当这样明显地干预
鳌拜府中,鳌拜正独自吃着闷酒,侍妾其其格坐在床榻边缝着件小衣服,但是今晚其其格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已经连着好几次扎到手,这次她吃痛地哎哟声,因为那血珠正好滴落在淡粉色衣服上,她脸下子变颜色。
鳌拜放下酒杯走到卧房,看到其其格面色惨白,眼里还噙着泪水不由愣住,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这倒奇,你原来也会哭?”
其其格未语,只是愣愣地看着手里还未上领衣服,很是伤心。
“罢罢,做这劳什子干什?是谁又指使你干这个?”鳌拜大手夺,便将那衣服扯过来远远地丢在旁,拿起其其格受伤手指含在嘴里吮吮,“这就没事。”
其其格叹口气,轻轻挣开鳌拜怀抱,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件衣服。“这不是给别人做,是给自己孩子做。”
“你自己孩子?”鳌拜愣在当场。
他腾地下站起身,万分不敢相信地拉过其其格,紧紧盯着她眼睛:“你是说你有喜?”
其其格对上鳌拜目光:“听到奴婢有喜,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鳌拜大笑,他按着其其格肩膀晃又晃:“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当然是高兴,为什不高兴。这多年你直没动静,还以为你不能生养呢。这下好,这下就圆满。”
听到鳌拜如此说,其其格面上非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又有些伤感起来,她把自己头轻轻靠在鳌拜宽阔胸膛上,心中暗暗难过。爷,你知道吗?以前都是因为自己吃药,所以才没有孩子。而现在为什又要留住这个孩子?那是因为害怕,害怕有朝日当你离开时候,身边连点念想都没有。可是当这个孩子在肚子里点点成形,点点长大,更是难以抉择,难道让他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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