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先生门生遍于天下,苏兄也曾在他坛下听讲过呢。”谢弼附和着道。
“这可真是巧,”誉王忖掌笑,“以后就更有得切磋。”
这下投其所好,连梅长苏也不禁目光闪动,轻声问道:“是哪几本手稿呢?有《不疑策论》吗?”
“有,有,”誉王大喜道,“就在本王藏书楼内。先生如果想看,尽管到府中来,绝对没有人敢拦先
泉无疑还是很难让人拒绝。
“你最近这忙,父皇不是瞧你能干,连交办好几件差事给你吗?”太子冷笑声道,“你哪里有时间陪苏先生去什灵山别宫啊。”
“皇兄不必担心,兵部和淇州那两桩差使已经办好,昨儿才回父皇,正准备今天回禀皇兄您呢。至于庆国公那桩案子,派出去钦差还没回来呢,时且开不审。这几日正好是个空闲期,怎也得让小弟松泛几天不是?”誉王笑着回话,态度极为恭敬,却让太子恨得牙痒痒,怎看怎觉得这人欠揍,巴不能现在周围个人都没有,可以上去痛痛快快地扇上两掌。
“誉王殿下好意在下心领,”梅长苏瞧着这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却象对乌眼鸡似两兄弟,慢吞吞地躬身为礼,“只是这向服是寒医荀珍先生特意为调制丸药,不能擅加进补,那千年首乌是何等宝物,不要白白浪费。至于灵山别宫药泉,只怕要先写信问问荀先生,如果他说洗得,再去叨扰殿下吧。”
太子看梅长苏也拒绝誉王,心里顿时舒服好些,忙道:“可不是,调理病体万万马虎不得,怎能看什药贵就往嘴里吃,看什水好就跳进去洗呢?桓弟府上要是没有比寒医荀珍更好大夫,就不要乱给苏先生出主意。”
誉王心里明白,当着太子和自己面,梅长苏是不可能明确表态偏向哪边,所以今天不过是大家来见个面,彼此品察下对方,真正水磨功夫还在后头,不能急于时。于是立即哈哈笑,副大度样子道:“这个是本王疏忽,可惜此处无酒,否则定要自罚三杯才是。”
太子站起身来道:“桓弟,人家苏先生今天是来看比武,们就不要多加叨扰,这就走吧?”
誉王略加思忖,想到太子所赠玉牌虽然被转手给护卫,但好歹算是收,自己岂能平白地落下风,忙向谢弼使个眼色。
“对苏兄,”谢弼心领神会,立即叫声,“您不是直想着要去凭吊黎崇老先生教坛遗迹吗?记得老先生有些手稿……”
“在府上,在府上,”誉王立即接过话茬儿,“黎老先生也是本王向敬重有加鸿儒,故而收藏几本老先生手稿,怎苏先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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