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夏冬不是吃素,这个杀夫之仇,她不能明报只怕也要暗报……”
“可是这个杀夫之仇,也不能都算在谢玉身上。”靖王面露同情之色,“夏江毕竟是她师父,这场孽债,不知她会怎算……”
“多年悬镜使生涯,夏冬自有城府,当不似她外表那般张扬。她越是信谢玉话,就越不会去质问夏江。最希望她能将此事放在心里,日后于殿下定大有用处。”
靖王知他深意,点点头。日后若真有可以为祁王平反那日,由聂锋遗孀出面鸣冤,当是个最好开端。
生也不要劝去做。”
梅长苏咽下喉间涌起热块,静静地在灯下坐会儿,方才慢慢起身,向靖王躬身施礼,沉声道:“苏某既奉殿下为主,殿下所命定遵从。虽然事过多年,知情者所余不多,但苏某定竭诚尽力,为殿下查明真相。”
“如此有劳先生。”靖王抬手虚扶下,“先生如此大才,景琰有幸得之。扳倒谢玉之局,实在是环环相扣,令人叹绝。虽未亲睹,亦可想见当日情势是何等紧张。太子现在失强助,正在惶惶之时,先生打算让誉王乘胜追之吗?”
梅长苏摇摇头,“不,会劝誉王稍稍放手。”
“哦?”靖王想想,登时明白,“可惜誉王不会听。”
不过在那之前,积蓄力量确保能拿到至尊之位,那才是最重要。
想到此节,靖王强自收敛心神,暂且抛开因聂锋案真相而带来悲怒情绪,开始与梅长苏讨论起朝堂上政务来。
由于多年耽于军旅,对于民政不熟悉是靖王大弱点,为此梅长苏物色许多理政好手,制造机会让靖王与他们相识相熟,从而学习治理民政知识和方法。每次密室见面时,两人也会针对具体事例进行详尽讨论,常常会不知不觉谈到天亮。
应该说,靖王与梅长苏之间关系经过段时间磨合,现在总算是渐入佳境。
昨天朝堂之上刚刚廷辩
“当然也不会狠劝,略说句,他不听就算。”梅长苏狡然笑,神情甚是慧黠。
“人在顺境之中,总难免有些头脑发热。太子被逼到如此境地,父皇定会回护,誉王若是不能见好就收,只怕要碰个大钉子。”靖王仰首想想,“父皇迟迟不处置谢玉,大概也不仅仅是因为夏江在从中斡旋吧?”
梅长苏笑赞道:“殿下自从开始用心旁观后,进益不小。说不定再过个两年,就不再需要这个谋士呢。”
“先生说笑。谋策非所长,这点自知之明是有。”靖王随便挥手,又问道,“先生真要保谢玉活命吗?”
梅长苏淡淡道:“只管帮他挡挡夏江人,其他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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