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纲和甄平又对视眼,后者将身子稍稍前倾点,努力用平缓口气道:“倒没什大事,只是上次跟宗主提过童路有些异状,没想到竟是真……誉王那边大概察觉出妙音坊是听宗主号令暗堂,派官兵去查抄,幸而十三先生见机得早,大家都撤出来,现在隐在安全之处,没有伤损。”
“梅宗主该吃药。”晏大夫又挑在这时过来打断,捧粒颜色丹红丸药给梅长苏服用,之后又盯着他口口啜饮完杯滚烫姜茶药引,这岔神,等梅长苏重新开始考虑目前危局时,情绪上已平静好些。
“聂铎那边可有异动?”喝完药,梅长苏第句话就是问这个。
黎纲愣愣,答道:“暂无消息。”
“立即传暗语信过去,命他无论听到什讯息,都必须留在云南郡府,不得外出。”
微喘息起来,咳嗽几声,闭目又凝凝神,才又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两名尚有些犹豫下属,缓缓问道:“飞流说卫姐姐没有戴孝,至少说明卫峥还活着……他是不是……被缉捕?”
黎纲手放在膝盖握紧又放开,如此反复几次,方道:“是。他于半月前被捕。”
梅长苏嘴唇轻轻颤抖下,视线落在前方书架上,沉默良久。
“宗主……”
“没关系……你们从头细说吧。”
“是!”
梅长苏停顿下,神色略有感伤,“当年赤焰军英才济济,良将如云,可现在幸存下来人中有些名气,容易被旧识认出也只有卫峥和聂铎……不过为防万,叫廊州那边旧部,无论当初阶位如何,都暂时蛩伏,不得轻动。”
“是!”
“你们两个……”梅长苏目光又转向身侧黎纲和甄平,正要说什,两人突然起跪下,甄平哽咽着道:“们两人都是孤儿,自幼就长在赤焰军中,当年也只是小小十夫长,十多年过去,形容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不会有大人物认得们,请宗主不要在这个时候将二人斥离!”
梅长苏也知他二人并无家人故旧,又是无名之辈,被指认出来
“是。”既然开头,黎纲也不想让梅长苏劳神句句地问,当下详详细细地将悬镜司夏秋如何猝然设伏捕人,江左盟如何得到消息,如何途中两次搭救未果,云飘蓼如何入京,他们又怎策划城门劫囚最终失败等等,前因后果叙述,说到最后,又安慰句,“卫将军看起来伤势不重,请宗主放心。”
梅长苏原本就面色雪白,听这番话后神情倒无什大变,只是呼吸略为急促,有些咳喘。晏大夫过来为他推拿按抚几下胸口,又被他慢慢推开。
“还有呢?”
“宗主……”
“京里还有什别事件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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