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微怔,心知失言,忙道:“殿下军威天下皆知,苏某也听人讲述过不少殿下征战沙场英迹呢。”
靖王开始也对梅长苏话略有讶异之感,但后来想,这位麒麟才子择主,当不是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自然对将来要侍奉主君做过详细解和调查,知道自己些军中表现并不奇怪,所以也不多想,只是又确认遍道:“准备亲自去见夏冬,虽有风险,胜算到底大些,先生可以为然?”
梅长苏自知靖王出面效果更好,也相信夏冬即使不答应也不会因此出卖靖王,只不过会面时细节需要安排得更隐密更周全罢,当下没有反对,点头赞同。
大略方向商定之后,梅长苏神情更见疲弱,靖王也必须
份儿。
“只是觉得。”靖王欠欠身,道,“先生现在是谋士,虽没有公开,但至少夏冬是知道。你以谋士之身,却要到她面前以旧事动之,大义相劝,只怕很难让她信服。毕竟……她是个悬镜使,历来习惯先以恶看人,先生出面,她首先会想到就是党争,只怕不会那容易就相信你确是只为救出卫峥而去找她。”
“说也是,”梅长苏喉间模糊地笑两声,语调中带出些自嘲之意,“这个搅动风云谋士,要拿情义公道来劝说她,可信度自然要折去几分。”
靖王看他眼,正色道:“就事论事,并无他意,希望先生不要多心。”
“殿下话大在情理之中,多什心呢,”梅长苏笑容未改,问道,“那以殿下意思,是想自己亲自去?”
“不错。”
梅长苏转动着茶杯,似在思忖。
“十三年前那桩惨案中,她失去丈夫,失去兄长和好友,们彼此都能理解彼此痛苦。面对这个当年旧事局内人,总比面对先生这样局外人要更容易勾起夙日情肠。最起码,夏冬不会怀疑相救卫峥诚意,不至于开始便心有抵触。”靖王虽然仍在解释,但从语气上已听得出他决心已下,“卫峥这件事先生不想出面太多,这份好意心领。但说到底,要救人、要昭雪旧案、要争皇位人都是,理所当然应该是最努力最辛苦那个人,不能事事都靠别人为效力,不是吗?”
若换别谋士,此刻最恰当反应当然是说些“能为殿下效力实属荣幸”之类话,但梅长苏闪神间,竟顺着自己第反应甚是快慰地道:“殿下打仗时也是这个脾气,只愿奋勇当先,不愿受人翼护,更不愿把强硬难打对手推给别人,争不到也非要起出力不可……”
直很守礼地静立旁列战英此时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嘛,们殿下就是这个脾性,苏先生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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