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转忧为喜,称谢道:“有大师相陪,万事无忧。”九如只怕孤掌难鸣,让花生同行。花生听说要与梁萧、晓霜分别,心中不舍,跟九如拗起气来。花晓霜道:“花生,待安置好梁伯母,们再来寻你。”小和尚知她不打诳语,方才收泪点头。
众人依依相别,释海雨将梁萧拉到旁,低声道:“梁兄弟,今日别,不知何时再见,大恩不言谢,来日但有所遣,灵鳌岛上下慨然赴命,绝无二言。”梁萧允诺。释天风叫唤众人解穴.众人装作不闻,气得疯老头哇哇怒叫,偏又无如之何。
梁萧辞过众人,与晓霜、赵呙启程向南,风尘仆仆行十余日,抵达襄、樊附近乱葬岗上。梁萧置备棺椁,将父母合葬,入土之时,不免大放悲声,花晓霜费尽言语,好歹将他劝慰下来。二人在坟前结两座茅庐,守冢尽孝。
如此闲暇无事,梁萧、晓霜各自教导赵呙修文习武。赵呙天性不爱习武,进境缓慢,学文倒是点便透,十分颖悟。梁萧心道:“大宋崇文黜武,亡失天下,这孩子却是全不明白。”但他母亲惨死,父仇难报,心灰之余,对武功道也已再无兴致。赵呙不肯用心,他也不予勉强。
三月功夫转瞬即过。这日早饭过后,梁萧对晓霜道:“三月孝期将满,想到天机宫走趟。”花晓霜脸色顿时苍白,颤声道:“你……你又要送回去吗?”梁萧失笑道:“别要误会,去天机宫,是为们婚事。”花晓霜面色顿转绯红,颗心突突乱跳,垂头道:“你……你又拿寻开心!”梁萧拉住她手,叹道:“虽然不是什乘龙快婿,也总要见见泰山岳母吧。要你私定终身,花大叔脸上须不好看。”花晓霜看他眼,暗想:“私定终身有什不好。”想罢又觉自己过于大胆,面颊发烫,点点头。
梁萧抚着她满头青丝,叹道:“萧哥哥虽然没本事,但也不能苟且从事,让你委屈。”花晓霜心头发堵,急道:“才不受屈,你也不是没本事。”梁萧苦笑道:“上不能匡济天下,下不能孝敬父母,除打架杀人……打架杀人,又算什本事。”意态萧索,转人屋内。花晓霜望着他背影,不觉忖道:“如何想个法子,教他忘掉以往不快,振作起来。”
当下三人收拾东行。走出不远,便见大道上烟尘弥漫,队队人马驰往西南。骑者俱都携刀挎剑,赳赳昂昂。梁萧冷眼瞧着,不觉暗自留心。
走约莫二十里路,赵呙见道旁有座茶社,连叫口渴。梁萧只得歇下脚,摸出枚铜钱,讨三碗茶水。正喝着,忽见道上又来两骑,在茶社外停住,两名骑者边谈笑,跨进来。照面,双方各露惊容。那为首黄衫男子还过神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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