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凳,摆在厅中,片刻功夫,女将们鱼贯而人,奉上酒肉。敢情她们许久不来,却是去准备饭食。摆好杯著,众人各自落坐,只有个十四五岁圆脸少女端酒坛,依次斟酒,从酒壶里倾出团粘稠酒液,色作青碧,浓香扑鼻。不消片刻,便斟到梁萧身前,这女孩儿梁萧从未见过,忽瞧她细眉大眼,竟与阿雪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心头微动,多瞧她几眼。
圆脸少女面皮薄嫩,被他目光凝注,顿时红透耳根,手上乱,将酒水洒在桌上。她着慌,忙伸袖去抹。柳莺莺笑道:“啊哟,雪雁这小妮子动春心呢。”那圆脸少女燥个大红脸,十分不依,搁下酒壶,钻进柳莺莺怀里胳肢她,柳莺莺咯咯直笑,连声道:“好啦,雪雁儿,算错啦,当没说,好不好!”雪雁这才罢手,兀自杏眼圆瞪,瞧着柳莺莺。
梁萧见她二人如此脱略行迹,甚感诧异。柳莺莺瞧出他心思,笑道:“对敌时作他们大元帅,大将军;回到这里,他们便是小弟弟,小妹妹。”她抚着雪雁脸蛋,笑道:“好啦,好啦,别腻在怀里,叫外人瞧着笑话。”雪雁在“十二禽”年纪最幼,柳莺莺对她宠爱有加,此次迎敌天狼子,也不忍带着,却将她留在村子里。
梁萧看在眼里,心中阵空落落:“莺莺这些年虽然辛苦,但她纵横西域,属下众多,又能苦中作乐,宽解心怀。晓霜心优世上生死,却被幽闭在天机宫内,这十多年必然万分难过。”想到这里,东归之心愈加迫切,叹口气,举起酒盅饮口,但觉人口清甜,回味深长,不禁赞道:“好酒,可有来历。”柳莺莺道:“这是‘黑马奶酒’。”梁萧端起酒盅,注目细看,沉吟道:“以往喝过马奶酒色泽浑白,滋味甘酸,且有股膻味。这酒不仅颜色青碧,而且甘甜适口,绝无异味!”柳莺莺笑道:“白马奶酒滤除奶质时,只搅动几个时辰,黑马奶则要反复搅动七八天,将酒中奶质全部滤去,才能色泽泛青,绝无膻味。”
梁萧动容道:“搅动七八天,那可是大功夫。”
柳莺莺在雪雁脸蛋上拧把,笑道:“可没那穷耐心,都是雪雁儿手酿。”雪雁把头低,红透耳根。梁萧没料到这羞怯无比女孩儿竟酿得手好酒,颇感讶异,拱手笑道:“原来是女杜康,佩服佩服。”雪雁少见生人,格外怕羞,瞟梁萧眼,双颊更红。柳莺莺瞅他眼,道:“这些小弟弟、小妹妹可不似你这般游手好闲,不学无术,都有样厉害本事。”她指点过去,道,“黑鹰儿是第流猎手,他相中野兽,凶恶也好,狡猾也罢,都逃不出他掌心。”
梁萧赞道:“当真鹰眼如炬!”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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