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要号召河北豪杰,结成义军,打败元人鞑子,恢复大宋江山。”话出口,风怜噗哧声,便笑出来,梁萧虽然闭着眼,也皱起眉来。
风怜笑得打跌,喘着气道:“就你?小不点儿,哎哟,笑死!”花镜圆脸儿胀得通红,怒道:“你……你瞧不起!”风怜见他羞怒交进,眼角便似又要淌泪,心头软,忍住笑道:“好啦,怎会瞧不起你,嗯,你再说说,怎结成义军,打败鞑子?”花镜圆却拧过头去,气呼呼地道:“才不说,你嘴里不笑,心里却笑!”
风怜瞧他早先大言炎炎,这会儿又孩气十足,时也不知说什才好。枯坐会儿,见他怒气消,才又逗他开口,花镜圆到底是小孩子,心思活跃,禁不住挑逗,三言两语,又跟风怜攀谈起来,但组建义军事,任凭风怜如何询问,他也绝口不提。
风怜听说花镜圆来自江南,便絮絮问到江南风景,花镜圆原也见识不多,只是从书本之中、长辈口里知道些许,但他心气高傲,不肯被人小觑,当下便纵极想象,无中生有,将江南风景杜撰番。他年纪虽小,但口才颇佳,风怜听得心生向往,说道:“师父,中土竟有这好地方,咱们来,要玩耍个够才
好。”
梁萧去过江南,知道花镜圆底细,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娃儿胡吹大气,真该好好揍顿屁股。”当下重重哼声,并不理会。
风怜见他神气冷淡,不知原由,不禁疑神疑鬼:“莫非不经意触犯他,惹他气恼。”时心中忐忑,托腮征怔出神,花镜圆说到高兴处,没听众,也觉无趣,悻悻住口。
此时骤雨渐歇,但见残露凝珠,垂于檐下,却听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沉寂间,忽听塔下阵喧哗,有人高叫道:“白不吃,那狗贼就在上面?”花镜圆探头瞧去,只见塔下围百十人,望着塔顶指点,白不吃身躯胖大,处在其中分外显眼,只听他道:“瞧得清楚,梁萧那狗贼就在上面,跟他姘头坐在处。”风怜羞怒已极,大骂道:“大肥猪,你不要血口喷人!”白不吃哼声,嚷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小娘皮跟那狗贼厮混,也不是什好东西……”话未说完,点青光闪过,正中白不吃面门,白不吃啊哟声,口中流血,吐出颗门牙来。
花镜圆回头看去,见梁萧原样坐着,花镜圆心中好奇,猜想他动未动,又如何伤对方。群豪怒气冲天,破口大骂。骂声中,人群中走出人,国字脸,锉刀眉,身躯魁梧,望着塔顶扬声道:“梁萧,当日你在伏牛山杀父亲,可还记得?”梁萧道:“阁下是谁?”那汉子道:“蔡州陈鼎。”梁萧那日在伏牛山杀人甚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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