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
第三个星期
下午，护士长来找
，说茂井诚治对待妻子态度不好。下午没有手术时候，们会从两点开始查房。查完房准备回家时，护士长说有话要对说。站在走廊里说话未免有些奇怪，们就去
医务室。
“最近，他都不让病人好好吃饭。”刚坐下来，护士长就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
句。护士长告诉，开始时候，诚治还会用勺子给妻子喂上半碗饭，后来就不怎喂饭，自己还把妻子饭吃。“他这样做就是在抢病人饭吃。”微胖护士长说道，露出副好像是自己饭被抢表情。
千代吃是七分粥，另配有汤、鸡蛋或豆腐之类佐菜，还有蔬菜或果汁，总之选大都是舒缓肠胃、好消化食物。而这些食物也方便让诚治用勺子舀起来送到千代嘴边。对于那些没有意识植物人，们往往会采用鼻饲方法，然而千代并没有彻底丧失意识。她虽然不能答话，也不能积极主动地与外界沟通，但对于们试探，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大声唤她，或是敲她手时候，她尽管反馈迟缓，但还是会把脸转向声音发出方向，凝视着声音源头，有时还会微微带笑。按压她眼睑上压痛点时，她会皱起眉头，意图把眼皮上手格开。医学上将这种状态称为“重度意识障碍”，也可以说是意识缺损，距离意识丧失只有步之遥。
照眼下这种状态，们没必要给千代插鼻管，喂饲特制流食。只要给她相对好消化柔软食物，她就能自然地咀嚼吞咽。如果是完全失去意识病人，有时就可能误将食物送进气管，引发危险，而千代吞咽能力和胃部消化能力都很正常。不过，虽说只要把食物喂到嘴里就行，照料人也不能股脑儿地硬往她嘴里灌，多多少少还是要考虑味道，喂饭时候得把小菜和粥混在起。旦吃进去东西完全没味道，或是太咸，千代就会皱眉，有时还会把嘴里东西吐出来。她虽然说不出话，但身体内部还本能地残留着抗拒异样事物力量。喉咙哽住时候，照料人还须适量地喂汤喂水。
在此之前，直以为诚治作为千代陪护，会尽心尽力地给妻子喂饭。般，他会给千代喂粥，中间再喂她汤，有时还会把蛋黄送到妻子嘴里。这些工作稍显烦琐，不过诚治不是那种喜欢出口抱怨人。给没有意识千代喂饭，对诚治来说是种轻松活计。但实际上，诚治做法却相当粗,bao。没人注意时候，他要只喂千代粥，要喂着喂着就只往千代嘴里送汤。别说考虑妻子心情，对方旦吃得慢，他甚至还会出口抱怨，硬往人嘴里塞东西。要是汤水流出来，他还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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