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是奴才,太监也是奴才,都是伺候皇上。”
“是?那朕与皇后体同心,你就好好伺候皇后便是。”他睨眼如懿,笑得温柔而暧昧,“今夜,皇后累。”
凌云彻不动如山,嘴里答允着,侧身去倒茶。如懿低着头,掩在帘帐之后,拨着郁金色敷彩飞银轻容寝衣上菡萏花苞纽子。下,下,洇着手汗滑腻腻,把握不住。
凌云彻奉上茶水,皇帝泰然自若地饮半杯,留半杯送到如懿嘴边,叫如懿就着他手喝。凌云彻直恭敬地半屈着身体,无声无息若木偶泥胎。
终于,凌云彻退下,如懿半仰着身子,静静地望着皇帝,眼底有幽冷光,“皇上面子全上?臣妾可否做得足够?”
皇帝斜着眼睨她,“你越来越放肆。”
如懿眸中澄定,“皇上要凌云彻净身入宫,岂不是因为心中疑根深种,认定臣妾与他有私?如今看他非男非女,受尽折磨,皇上定很高兴吧?”
皇帝漫不经心地抚着帐上琉璃银鱼帐钩,“他既忠心于你…”他瞟眼如懿,缓缓道,“和朕,也无心于妻房家事,那做个宦官,日夜侍奉于内,不是更好?”
如懿如何听不出他语中之意,手上双碧玉翠色环颤得泠泠有声。但很快,这轻微声响被如懿笑声所湮没。
她轻轻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响亮,在深寂夜里听来有悚然之意。她便这样沉醉地笑着,笑着,笑到眼泪流出来,似乎快乐得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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