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啊,你确实比那楚国商人聪明!”张仪不禁阵大笑。
“那是噢——”越王傲慢拉长声调。
话音落点,帐中便是片窃窃笑声。刚刚闻讯赶来几位大臣连忙用大袖遮面,片吭哧咳嗽,连侍女们也背过身去嘻嘻笑。绯云笑得最响亮,想说什,却竟软在小竹案上。越王自觉不大对劲儿,大喝声:“笑个鸟!听张子说话!”帐中便顿时安静下来。
张仪见这个越王憨直粗朴,心思须得直截当,便庄容拱手道:“越王,这楚商求剑,与会不会游水却是无关。船固无变,流水已逝。个时辰过去,剑已经在百里之外,纵然精于游水,也永远找不到那口剑。以固定刻痕,求流水之势,此乃楚国商人之蠢也。船家所笑,原是在此。”
“噢哈哈哈哈哈!”越王恍然大笑:“原来如此啊。蠢!蠢!楚国人蠢!”猛然又回过神来,笑声却嘎然而止:“这刻舟求剑,与大越霸业,有何相干噢?”
乃震泽银鱼,生蘸苦酒,大是美食!”
绯云看得童心大起,也跟着张仪鱼酒品咂:“吔,酸得有趣!”
“张子师徒对越国很是熟悉噢,何以教啊?”越王姒无疆又是阵大笑。
“敢问越王:十五万兵马攻齐,能得几何利市?”张仪不急不慌反问句。
越王目光陡然闪:“齐国乃大越世仇,伐齐则可重振越国声威,二则可得齐南五百里土地。此乃越国大业所在,岂在利市二字噢?”
“事虽不同,理却辙。”张仪侃侃道:“越国僻处东海隅,越王尚沉浸在先祖霸业大梦里。殊不知,三十年来中原已经
张仪大笑摇头,副大是不屑模样。越王被他笑得脸困惑:“你,笑从何来噢?”
“敢问越王:楚人刻舟求剑,可曾听说过?”
“刻舟求剑?张子倒是说说噢。来人,酒!”这越王酷好传说,听有故事便大感兴趣。
“有个楚国商人,在越国买口名剑。”张仪说得煞有介事。越王听说故事中还有越国,更是大长精神:“噢,这剑是在越国买?”“正是。”张仪接道:“坐船过江时,商人抽出剑来反复观赏。不防船摇晃,名剑脱手掉入江中。船上客人都替商人惋惜。商人却不慌不忙又拿出把短剑,在船边刻道印痕。船至江边,客人上岸,商人却脱光衣服要跳水。船家大惊,拉住商人询问。商人说,名剑从这里掉进江水,便从这里下去捞回!船家问何时掉?商人答曰:个时辰之前。船家大笑,连呼蠢商蠢商!敢问越王,这商人蠢在何处?船家却何以要笑他?”
“这有何难?”越王大咧咧笑道:“商人不会游水噢,要是本王,早就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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