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泌昌怔,没有回话。
海瑞:“回话!”
郑泌昌:“那应该记得。”
海瑞:“记录在案。”
书办立刻记。
那书办直在记录。
海瑞:“高翰文抄没沈石家产既向你和按察使禀报,你刚才为什说不清楚?”
郑泌昌:“因是口头禀报,他说本就不清楚。”
“你们是凭什去抄沈石家产!”海瑞提高声调。
郑泌昌:“圣旨。”
郑泌昌沉默。
海瑞:“回话。”
郑泌昌:“禀报。”
海瑞:“是口头禀报还是书文禀报?”
郑泌昌:“是口头禀报。”
“沈石家是高翰文抄,不太清楚。”
牢头见两个锦衣卫还站在那里,便连忙走到墙边搬起椅子往杨金水那边走,锦衣卫那头却挥挥手,那牢头又把椅子放回原处然后悄悄退出去。锦衣卫那头便在墙边坐下,另个锦衣卫去关房门,也在墙边坐下。
靠提审房侧门旁只有杨金水个人坐在那里。
——海瑞见郑泌昌第句话便硬生生地推卸,也不动气,只对那书办:“记录在案。”
那书办飞快地记录。
海瑞:“六天前,你和何茂才将沈石家产卖给徽商,当时沈石家产是多少?你们又是怎作价卖给那些徽商?记录在案!”
郑泌昌并不慌张:“海大人,圣旨上应该没有问这件事吧?”
海瑞这时紧紧地盯住郑泌昌,眼中也慢慢闪出光来:“你意思是皇上叫你把沈石家产卖给徽商!”
——杨金水那张脸立刻比死人还难看,倏地站起来,望向两个锦衣卫。
“奉旨抄家,你们难道不要给朝廷回话吗!难道皇上问你抄家结果,你也说不清楚吗!”海瑞终于严厉起来,紧接着对那书办,“把问话记录在案!”
——杨金水身子倏地坐直,侧耳等听着下面郑泌昌回话。
两个锦衣卫这时对望下目光,显然也对隔壁那个海瑞问话关注起来。
——郑泌昌慢慢望向海瑞:“海大人这样问,革员自然无话可说。可当时实情就是这样。时间隔这久,也上年纪,记不起。”
海瑞:“六天前事你记不记得起?你自己亲自跟人家谈事记不记得起?”
海瑞:“是向巡抚和按察使禀报吗?”
郑泌昌声音低许多:“是。”
海瑞:“大声点。”
郑泌昌:“是。”
海瑞:“记录。”
海瑞:“高翰文是奉谁命令去抄沈石家?”
郑泌昌:“当然是巡抚衙门和按察使衙门命令。”
海瑞:“记录。”
那书办立刻记录。
海瑞:“高翰文抄家没有向巡抚衙门和按察使衙门禀报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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