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你们意见往上反映,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分拨着面前人,严厉地说,“这样做是违法!”
“不能让他走,让他写保证书!”
陡感怒火攻心,伸手,抢过洪泰岳牛胯骨,挥舞着,像挥舞把砍刀,拦挡人纷纷闪开,牛胯骨砍在个人肩膀上,又砍在个人头上,有人喊叫:“县长打人!”打人就打人吧,犯错误就犯错误吧,对这样个人,什错误不错误,什县长不县长,都给滚开。用牛胯骨为自己开辟条道路,冲出包围圈,进z.府大楼,步三个台阶,冲上三楼,回到办公室。从窗户看到大门外那片亮晶晶人头,传上来几声沉闷声响,飘散开粉红色烟雾,知道被逼无奈警察释放催泪弹,人群骚动,扔下牛胯骨,关
镜断腿,旅游帽飞到边。脸感触到被正午太阳烘烤得滚烫水泥地面,嘴唇和鼻子都很痛。极端绝望情绪控制着,就这样死倒也省事,很可能落个因公殉职,但想到庞春苗,不能不见她面就这样死去,哪怕她已经死去也要见见她尸首。爬起来,四周立即响起炸雷般吼叫声。
“蓝解放,蓝脸!他就是西门金龙靠山!”
“抓住他,别叫他跑!”
眼睛阵黑,又阵亮,周围人脸,都变得像刚淬过火马蹄铁样扭曲着,闪烁着钢蓝色光芒。感到双臂被人扭住,别到背后。鼻孔里热热,痒痒,仿佛有两条虫子爬到厂唇上。有人在背后用膝盖顶屁股,有人用脚踢腿肚子,还有人存脊梁上狠狠地拧把。看到鼻子里血点点滴滴地落在水泥地面上,并立即化成黑色烟雾。
“解放,真是你?”听到个熟悉声音在面前响起,急忙镇定心神,使晕头能思考,使花眼睛能视物。看清洪泰岳那张苦大仇深脸。莫名其妙,鼻子酸,眼窝热,眼泪夺眶而出,就像在危难时刻遇到亲人似,哽咽着说:“大叔啊,你们放吧……”
“都放手,都放手……”听到洪泰岳吆喝着,看到他挥舞着牛胯骨像音乐指挥挥舞着指挥棒样吆喝着,“要文斗不要武斗!’
“解放,你是县长,是父母官,要为们西门屯老少爷们做主,不能让西门金龙胡作非为,”洪泰岳说,“你爹本来也要来请愿,但你娘病,他来不。”
“洪大叔,虽然与金龙是母所生,但们从小不是个脾性,这您清楚,”擦擦鼻血,说,“他计划,也反对,你们放_r吧。”
“听到没有?”洪泰岳挥动着牛胯骨说,
“蓝县长支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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