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其他不敢说,寡妇是可以幸免。
事到如今,小武既不再怨恨睦子,更无心娶她为妻。命运这作弄人,他只是觉得既滑稽又恐惧。他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过五分,比预定会面时间至少超出三十分钟,工作事情只字未提,尽说题外话。
“那文件请您过过目,您方便时候随时可以来取。”
“你这就回去吗?”
“是。”
“她籍贯是哪里?”
“东京。听说娘家在日本桥开家很大和服批发店,叫本庄。”
“本庄睦子?”
“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小武垂下眼睛掩饰自己窘态。
“老样子。”
“是吗?”
寺内点点头朝窗户方向望去,隔着窗庭院里棵巨大松树尽收眼底,草坪草尖在风中不停地摇曳。
“冒昧问问你,你不打算续弦吗?”
“?”
体是这副模样,所以很能理解那些残疾人心情。下定决心定要把它作为陆军省提案在下届帝国大会上通过,让它变成现实。”
“是吗?”
“们还算好,受伤后半身不遂大有人在呢。”
“啊?”
小武边点头,边想“们”包括寺内和自己在内。心中顿时产生种奇妙感觉。
寺内副依依不舍样子看着小武。
“那告辞。”
小武低头致意
“男人个人过日子可不行啊。孩子迟早要离开,女孩子要嫁人,男孩子说不定哪天就把小命丢在战场上。年纪大,只有老婆靠得住。男人比女人更耐不住寂寞。”
五年前,寺内前妻死后续弦,这件事小武是从别人那儿听说。
“怎样?只有四十二三岁,人很牢靠,长得也漂亮。”
“谢谢你好意,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小武回想起二十五年前在叔叔家经历那幕。当时本庄家借口睦子得抑郁症,可实际上不久就嫁给当时年轻军官水口义雄。断然拒绝个前途渺茫残疾人婚约,可最终也成寡妇。
“不错,个人今后总会有这样那样不方便。”
“嗯,可是……”
“有个人选,也许你也认识她:原陆军中佐水口义雄君遗孀,名字叫睦子。”
“睦子?”
“不错。水口中佐甲午战争时候战死在平壤。有两个孩子,可是都长大成人,现在睦子个人过得很冷清。她和老婆是朋友,所以偶尔能碰见她。”
“刚才秘书来就是因为那个会议事。”
可能是因为当着老朋友面无需避讳,寺内什事都实话实说。
“你家人怎样?”
“两年半前妻子病死,现在还有个孩子。”
“太不幸。那你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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