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兵住在他自己家里,鸟仙也随着搬过去。他们虽然搬走,但鸟仙不知羞耻喊叫声经常在深更半夜里从哑巴家里传出,弯弯曲曲地钻进耳朵。现在他托着她过来。她挺着大肚子坐在他臂弯里,身上穿着件白袍子。这件白袍子与上官来弟黑袍子好像个裁缝按同样尺才和式样缝制两件,区别只在颜色上。于是从鸟仙袍子想到上官来弟袍子,从上官来弟袍子想到上官来弟Rx房,从上官来弟Rx房又想到鸟仙Rx房。鸟仙Rx房是上官家Rx房系列中上等品,它们清秀伶俐,有着刺猬嘴巴样灵巧而微微上翘乳头。鸟仙Rx房是上等品,是不是就可以说上官来弟Rx房不是上等晶呢?回答是含糊,因为从有意识活动时就发现,Rx房美丽是个广大范畴,不能轻易说哪个Rx房丑陋,但可以轻易地说哪个Rx房美丽。
刺猬有时是美,猪崽有时也是美。哑巴把鸟仙放在面前,“啊噢,啊噢!”
他攥着马蹄般拳头对着脸友好地摇晃着。明白,他“啊噢,啊噢”与“日本鬼子投降”是同义语。他像头野牛样冲向大街。
鸟仙歪着头看。她肚子大得惊人,好像只肥胖蜘蛛。“你是斑鸠还是大雁?”她用啁啁啾啾声音问,也很难说她是在问。“鸟飞,鸟呢,飞!”她脸纷乱惊惶表情。指指大街,她便横着两根胳膊,用赤脚踢蹬着地上土,嘴里啾啾着,往大街上跑去。她跑速度很快,难道那庞大肚皮不是她奔跑累赘吗?如果没有这肚子,她跑着跑着极有可能会腾空而起吧?怀孕影响奔跑速度是种主观臆想,事实上,在飞奔狼群中,掉队并不定是怀孕母狼;在疾飞鸟群里,必有怀着卵雌鸟。鸟仙像只矫健鸵鸟,跑到大街上人群中。
五姐从大街上跑到家门,她也挺着大肚子,Rx房上汗水澜湿她灰布军衣。与鸟仙相比,她奔跑则显得十分笨拙。鸟仙挥舞着胳膊奔跑,五姐双手搬着肚子奔跑。五姐气喘咻咻,好像匹拉车爬坡母马。在上官家几个姐妹中,上官盼弟体态最丰满,个头最高大。她那两只Rx房凶悍霸蛮,仿佛充满气体,拍嘭嘭响。大姐面蒙着黑纱,身穿着黑袍,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从阴沟里爬进司马家大院。她追随着股酸溜溜汗味,逼近个灯光通明房间。院子里青石地面上布满青苔,滑溜溜。大姐心脏撞击着咽喉,仿佛要脱口而出。她攥住刀把手痉挛着,嘴巴里有股泥锹味道。大姐从花格子门缝隙里,看到既让她惊心动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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