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信看过,”金棠有些难以启齿样子,“这几次信……”他话没说出来,脸先红,“哎呀,不成体统!”
怎个不成体统,金棠没有说,但意思梅阿查明白,他空张着嘴,显然是震惊甚至恼火,到这个时候,金棠才把自己疑虑说出来:“把信给谢鹭,万他真跑去救人,有个三长两短……督公非要命!”
“不不不,”梅阿查连连摆手,“他个六品小官,拿什从西衙门救人,再说,”他把双大眼眯得极细,“个文人,还是个探花,怎可能真心和督公结交!”
霎时,金棠眉峰吊起来:“你是说……”
“就算他没安坏心,”梅阿查抓住他腕子,用力握握:“甘肃事儿你忘?”
“别傻你,”梅阿查把那张破纸扔到他身上,“人家瞧不起咱们,你就是救他十八回,他眼里照样没你。”
“这个谢鹭……”金棠忽然说,“认得督公。”
梅阿查挺身从床上起来,死死瞪着他。
“应该……还很要好。”
很要好?梅阿查眯起眼睛:“怎个要好法?”
金棠双眼倏地睁大。
“去,”梅阿查推他把,“立刻去!”
“就是每天写信,隔三岔五要见上次……那种要好,”金棠抬起头,轻轻看梅阿查眼,“你没觉得督公最近去柳满坡去得很勤?”
梅阿查把那张纸从他身上捡起来,盯着那个陌生名字:“多久?”
“两个月吧。”
“谢春锄,”梅阿查想不明白,“督公之前不是要杀他?”
金棠摇摇头:“搞不清,”他还要说什,想想又咽下,梅阿查难得烦躁地拿胳膊肘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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