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反常态,没有挣没有跑,而是顺从地把胳膊抬起来,往他耸起肩膀上搭,刚
吹笛子,所以割下巴,对大珰不敬,所以儿子成大珰,因果循环!谢鹭手上突然用劲儿,把廖吉祥手指攥得翻折:“他害你,他害你呀!”
他痛心疾首埋怨是廖吉祥父亲,廖吉祥心里又何尝不怨呢,可怨也无济于事:“万,”他忍着手上疼,细细嘱咐,“逃奴和乱军杀进来,你记着,去郑铣那儿。”
谢鹭愣愣,廖吉祥整个人向他偎过去:“这两天他府里直在加兵,挑应该都是可靠,整个南京城他那儿最安全。”
谢鹭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就是廖吉祥在这世上最后点牵挂,他得自珍:“那你去吗?”
“到时候不只,全南京有头有脸都会……”他话没说全,谢鹭就把他仰面扑倒在床上,猛地亲下来。
和郑小姐旋子,那时候看得多。”
谢鹭惊讶他提到郑铣:“他俩也在内书堂?”
廖吉祥摇头:“他们是伞扇长随,在雉尾间,”他偏头看向谢鹭,忽然惊醒样,敷衍地说,“过去事……”
谢鹭朝他坐过去些:“你家里人呢,”他凑近他搭在床边手,拨开手心,黏糊糊地握住,“怎不接来?”
廖吉祥往他握来手上看,好像陌生,又好像等许久,反手,把他牢牢抓住:“没。”
“啊嗯……”廖吉祥想说什,被谢鹭生生吸成呜咽,他觉得这个人太好,好得像夏日里晚霞、晨荷上露水,想揽揽不住,想掬掬不着,弄得他愁肠百转、五迷三道。
吸着吮着,谢鹭发现廖吉祥居然在笨拙地迎合他,像个吃奶孩子,呆板地在他嘴上抿抿地咬。
他“噗嗤”乐,舔舔他嘴角,撑起上身含笑看着他,廖吉祥被他笑话,明显慌,似嗔似怨地,佯怒着瞪他。
“哦哟,错错,”谢鹭赶紧认错,嬉皮笑脸地没有诚意,他附到廖吉祥耳边,呵着气说,“教你啊……”
可能是痒,廖吉祥缩着脖子躲他,谢鹭不让他躲,扳着他身子非往他耳朵眼里吁热气,同时把手伸到他衣襟口,放诞地揉揉,倏地钻进去。
没。谢鹭早该料到,可廖吉祥接下来话却让他始料未及:“爹被割下巴,死在牢里,娘上吊,全家二百七十口充军辽东,是罪人之子,受全白刑。”
谢鹭震惊地瞪大眼睛,烛光晃,有种过分惨然。
“你知道,”廖吉祥怯怯看着他,紧紧抓他手,“不会嫌弃吧?”
谢鹭想不明白:“怎、怎就割下巴?”
“徐大珰死那年,他在家里吹笛子,被下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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