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说：
“袁大人，你说得对，枪不是母亲！”
袁世凯微笑着说：
“枪也不是女人。”
六
他
攥着枪柄手微微地抖起来，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他看到，袁世凯在卫士们搀扶下，走上
颤悠悠艄板。军乐声中，军官们都下马跪在地上迎接，但他没有下马。袁世凯挥手向部下致意。袁丰满大脸上挂着雍容大度微笑。袁眼睛逐
地巡视着他部下，终于与骑在马上他目光相接。瞬间，他知道袁世凯什
都明白。这是他计划之中事，他不想让袁世凯不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他纵马上前，同时拔出金枪。只用秒钟时间，他马头就触到袁世凯胸脯。他大声地喊叫着：
“袁大人，
替六君子报仇！”
他把右手中金枪挥出去，挥动过程中同时扣扳机。但并没有期待震耳枪声、喷香硝烟和袁世凯大头迸裂情景，而这情景，在他脑海里，已经出现过无数次。
他把左手中金枪也挥出去，同样是在挥动过程中扣动扳机，但同样没有出现他期待震耳枪声、喷香硝烟和袁世凯大头迸裂情景，尽管这情景在他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
！”
随从打开大食盒，显出两个小食盒。随从把两个小食盒端到桌子上。
“请吧！”袁世凯笑眯眯地说。
他打开只食盒，看到盒中有红花瓷碗，碗中盛着六只红烧大肉丸子。
他打开另只食盒，看见盒中有根骨头，骨头上残留着些筋肉。
众军官被这突发事件惊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金枪原因，他完全来得及把身边这些未来总统、总理们全部击毙——那样中国近代历史就要重写——但在最关键时刻，金枪背叛他。他把两只枪举到眼前看看，愤怒地把它们投进海河。他骂道：
“你们这些婊子！”
袁世凯卫士们从袁身后跃过来，把他从马上拉下来。跪在岸边军官们也拥而上，争相撕扯着他肉体。
袁世凯没有丝毫惊慌，只是用靴子轻轻地踢踢他被卫士们大手按在地上脸，摇摇头说：
“可惜啊，可惜！”
他抬头看袁，袁正在对着他微笑。
他垂下头，想会儿，把那根肉骨头抓起来。
袁世凯满意地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说：
“你真聪明。这根骨头，是皇太后赏给，上边虽然肉不多，但味道很不错，你慢慢地享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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