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民公社时期饲养室,是经常前来玩耍地方。记得当年,这里昼夜散发着牛和骡马粪便气味,院子里有口大井,井旁个大缸。每天早晨,饲养员老方把牲口个个牵出来,牵到大缸旁饮水。饲养员小杜,站在井边:不断地将水提上来倒在缸里。那饲养室宽大敞亮,里边排溜儿安着二十几只石槽。最头上两只高大石槽
酸劲儿又上来。小狮子道,王肝,现在想,嫁给小跑,还不如当初嫁给你呢,起码你还趴在脚印上哭过。
嫂夫人,您可千万别开这种国际玩笑,您与小跑,是绝配。
确是绝配,小狮子道,连根孩子毛都没生出来,不是绝配是什?
好,别说们,说你,这多年,你也没找个人?
病好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不爱女人。
正如王肝当年痛定思痛后所言:爱情是场病。想想他迷恋小狮子那漫长岁月里表现,真不可想象他在小狮子嫁之后,还能够活得下去。以此类推,秦河对姑姑痴恋也是种病,他在姑姑嫁给郝大手后,既没有投河也没有上吊,而是将痛苦转化为艺术,个卓越民间艺术家由此产生,仿佛从泥巴里跳出个赤子。
王肝没有回避们,他甚至主动提起当年对小狮子痴迷,谈笑之间,仿佛是在说别人故事。他态度,让备感欣慰。心中埋藏多年歉疚被稀释,对他生出若干亲近和敬意。
说你都不定相信,王肝说,小狮子赤脚走过河滩,河滩上留下行脚印,像小狗样趴在河滩上,嗅着那些脚印气味,泪水啪嗒啪嗒滴下来。
你就胡乱编造吧,小狮子红着脸说。
这是千真万确事,王肝本正经地说,如有字谎言让头发梢上长疗!
那你是同性恋?小狮子嘲道。
什恋都不是,王肝道,只恋自己。恋胳膊,恋腿,恋手,恋头,恋五官,恋五脏六腑,甚至恋影子,经常跟影子说话呢。
你大概又患上另外种病,小狮子道。
恋别人是要付出代价,恋自己不要代价,想怎爱自己,就怎爱自己。自己做自己主……
王肝把和小狮子带到他与秦河居住地方。大门口墙壁上挂着块木牌子,上写着:大师工作坊。
听听吧,小狮子对说,头发梢上长疗,还不如让你影子感冒。
这是很好细节,说,可要把你写进剧本里去啊!
谢谢,王肝道,你定要把那个名叫王肝傻瓜做过蠢事通通写到剧本里,这里素材多着呢。
你敢写就把你稿子烧。小狮子说。
你可以烧掉纸上字,但烧不掉心中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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