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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沼泽之路(10 / 14)

落入托尔布兰达山之后,他才愿意站起来继续前进。

※※※

从那时候开始,山姆认为咕鲁又有改变。他变得更奉承、更巴结,但山姆有时会惊讶地发现他眼中会闪动着奇异光芒,特别是在看着佛罗多时候。然且,他也会越来越常使用原先说话口气。山姆还有另外个担心地方:佛罗多似乎很疲倦,疲倦得快要倒下,他没有抱怨,事实上,他几乎连句话都不说,但走起路来姿态却像是背着沉重负担旅人,而且,这重量似乎还在不停地增加,让他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山姆必须经常拜托咕鲁停下脚步,等待主人跟上来。

事实上,佛罗多每往魔多大门踏进步,就越觉得挂在脖子上魔戒越重几分;他现在开始觉得魔戒重量,似乎拖着他不停地往地面弯腰。但他更困扰是那双魔眼,这是他自己对它称呼,它压力远远胜过魔戒,更让他走路时候抬不起头来。那双魔眼是种邪恶、不断滋长敌意,你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上山下海、突破切重围和险阻,就是想要找到你,让你赤裸裸地被锁死在对方视线之下。佛罗多知道那双眼睛背后意志位在什地方,就像普通人闭着眼睛也可以知道太阳方向样。他正面对那方向,那波波涌来力量不停地击打着他。

咕鲁可能也感觉到相同力量,但在面对着索伦意志、魔戒引诱,和自己所发下誓言之间,他内心如何挣扎?哈比人完全无法解,佛罗多也没有精力多想。而山姆全副心神则都放在主人身上,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也蒙上层黑暗阴影。他让佛罗多走在前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主人动,不时地扶持着他,或是用笨拙言语鼓励他。

当白天终于到来之后,哈比人惊讶地发现他们和远方山脉之间,竟然已经变得如此接近。空气现在变得凉爽、干净多,虽然魔多山脉依旧和他们之间有段距离,但已经不再像是云雾顶端城堡样模糊,而像是荒原彼端高墙清晰。他们终于已经到沼泽边缘,原先潮湿地面也成干枯皲裂泥地。眼前则是块平坦、寸草不生斜坡,路通往索伦大门前荒漠。

他们把握住曙光依旧照亮大地短暂时光,像是小虫般地躲进块黑色巨岩下,免得被那恐怖邪恶黑影再度发现。接下来旅程仿佛都像是漫无边际噩梦样,让人脑海中无法回忆出什确实影像。他们在这平坦却毫无道路荒地上挣扎两晚。他们觉得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干燥,有种苦涩臭味渗入他们呼吸中,让他们口唇逐渐干裂。

最后,到第五天早晨,他们又再度停下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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