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倒水接新,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陈西安哪怕病成个二百五,他都比自己淡定。
他放好水壶坐回去,看见只露出颗头陈西安目光温和问他:“心,你怕不怕?”
他倒是不怕,就是有预感肯定会难堪阵子,不过为不在病号面前露怯,他冷笑声然后吹个天大牛逼:“你见怕过谁?向来都只有人怕!”
陈西安缩在被子里笑半天,没赞同也没反对,不知道是个什意思。
钱心粗鲁推他头,让他别笑,陈西安被他个牛逼吹得通体舒畅,此刻脑子清晰异常,他问钱心自己晕倒细节,好将别人人情记在心里,钱心附议,说要好好谢谢维克。
提起维克,陈西安就想起昨天夭折弃权,虽然话没能说开,但他人都倒下,便更没有坚持理由,这或许就是天意,也推波助澜让他放弃。
“怎?”钱心见他垂下眼皮,忽然就叹口气,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连忙凑过去问道:“哪里不舒服?”
陈西安有些心灰意冷,想想见自己似乎也不怎生气,就把维克提议向他说,结果钱心听完表情冷得像块冰,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陈西安没料到他会这大反应,正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几乎是克制吸口气,强行将预料中音量缩成耳语,眼神却坚定得毫无商量余地。
他听见钱心说:“如果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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