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论如何,如果能够在酒醉的时候死去,那应该是一种幸福吧!”
这是罗严塔尔的真心话,不过“酒醉”这个字眼里面,或许还包含一些好比爱着某一个人或者竭尽忠诚这些情绪在里头吧?但是这些更进一步的想法,罗严塔尔并未再向他人说出。
“所谓的贵族,就是一群不可救药的人。终有一天,一定会在人类社会中消失吧!”
这样的想法,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已经在罗严塔尔的精神世界中根深蒂固了。他知道他的
那么至少也有一个小队的人在及格以上吧。
没有达到水准以上的,是男的这一方,不管是要作为人家的丈夫或者父亲,罗严塔尔都远在及格之下,而且又从不曾想要努力地填补这个缺陷。
“罗严塔尔家族,到我这一代就绝后了,幸好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没有留下令后人为难的血统。”
罗严塔尔在一次喝醉的时候,曾经对他最亲密的朋友渥佛根.米达麦亚如此信口说道。翌日他又到米达麦亚的家中,并且带了一把花束,低声地说着“送给尊夫人”,大概是因为他事后想起米达麦亚夫妇到现在还没有小孩,自己却又说那种无缘由的话,所以感到后悔吧!米达麦亚明白这一点,而且也能够谅解自己的这个朋友无法老实向人谢罪的心理,所以便假装认真地把花束接过来,然后亲手交给妻子。
米达麦亚夫妇已经结婚许久还没有小孩,而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子的自己,竟然有小孩出世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让罗严塔尔不得不更加深信造物者原来对人们是充满恶意的。自己这一对颜色不同的双眼,冷淡地看着自己的出生--或者同样冷淡地看着自己的死亡吧!罗严塔尔想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即将要死的那一瞬间。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段苛烈的插曲,叙述一个古代的名将,他亲手挖出自己的眼球,好让自己能够亲眼看着故国的灭亡。
“少年时代之所以会让人觉得幸福,是因为他们还可以不用知道自己真实的本色。”
罗严塔尔曾经对着渥佛根.米达麦亚这么说道。
“帝国军的双璧”过去曾经一起到一所幼年学校演讲,为少上们充满热情钦佩的眼光所包围。他们两个人,同样都是对演讲之类的行为感到害怕的类型,所以便早早地结束了演说,坐在校园一角的一棵大偷树底,与学生们一起联欢。
米达麦亚当时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曾经用他那双灰色的眼眸望了僚友一眼,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那时正忙着一一地回应那一群因为兴奋脸夹呈现着红潮的少年们,热情希望能够与他们握手的要求。待告一段落之后,他才出声对着僚友说:
“这应该说是酒醉或者说是清醒呢?到底是哪一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