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非法地想杀害陛下宠爱的格里华德伯爵夫人,有证人也有证词。”
“那是假造的!”
“别做丑恶的辩解了。很惶恐地自皇祖鲁道夫大帝陛下订定国法以来,有罪当罚乃是规律人界的道理。依此道理,给与您合乎经历与身份的处置吧。”
台词虽然庄重,但年老的典礼尚书有时吐吐口沫、咳嗽,还看小抄确认台词,因此戏剧性高扬的气氛,也不再被迫急速低降。不过典礼尚书仍将最重要部分的台词,总算正确地说了出来。
“这是佛瑞德里希皇帝陛下所下的圣旨——赐死培尼明迪侯爵夫人。以特别的慈爱,允其自裁。再以侯爵夫人应有的礼仪举行其葬礼。”
劳与伪善的一幕宫廷审判。
值是,姑且不提旁人,莱因哈特自身并没有积极地观赏这种舞台剧的意思。他对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复仇心在质量上都很丰富,也希望她死,但必要的是事实的存在,而非目睹事实。只要有一份报告书和复数的证言就好了。若有其他能共有感性的观众也还可以,但吉尔菲艾斯不被允许列席,与会者代表布朗胥百克公爵以下,连想和他交谈的人也没有。莱因哈特在此,一开始就成了徒劳感的囚犯。
“陛下在哪呢?”
锐角的声音,不是恐惧与悲哀而是表现愤怒与纠弹的意思的女性声音,拍打着莱因哈特的耳膜。包括他在内的十九对视线集中在门上。主演的女演员上场了。
打开厚重的楠木门,因低沉的色调与小窗而暗淡的沙龙中,涌进了外部的光芒。虽然门再度关上,但一团光芒沙龙的广大地板中央,化为活生生的柱子而立着。不只是光,还散发着发气,压倒整个沙龙的那事物,有着成熟女性的外形。
皇宫警察本部长夏亨伯爵,以如同造物主一时与起而给与了生命的石像般沉重动作,前进到候爵夫人面前。一手拿着酒杯,鲜红的水波在杯缘附近摇动。视线奔过酒杯的培尼明迪候爵夫人的双眼,开始浮起走投无路的恐惧。她举起一手做了挥开毒酒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妾身要受到处罚。杀害妾身的婴孩的犯人,不是还安然地站在那边吗?为何只有妾身非死不可?”
苛烈的纠弹的叫喊,从面临死亡的女人口中奔出。紧张的带电网子,罩在室
“培尼明迪侯爵夫人。”
馆邸的主人在安乐椅要叫唤后,闪动着愤怒的能量,昔日的皇宠妃朝向了老人。
“典礼尚书!艾坚福特伯爵这是怎么回事?对终究也有侯爵称号的我,这样不会太失礼了吗?”
“培尼明迪侯爵夫人,那答案应当在您的记忆中轻。”
典礼尚书缓缓地回答,但对候爵夫人的怒气不露畏惧,并非因为勇气,而是因为感性太迟钝了——莱因哈特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