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学过。”
其实这也不是相差多大的用语。
“是这样啊。我的儿子大概小你两岁,不知道有没有用功读书。”
我只有默默不语,因为这不是我能够回答的。生活在和我相反的那一边的人,也有儿子,也有憎恨的上司,也有要回去的故乡。只是他出生及生长的场所和我不一样而已——这个大概就是那些主战论者所抨击的“与敌人之间不值一文的感伤交流”吧。
“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去当军人。”
这样该有多好。
就是因为身处于m;主共和的国家,所以杨提督在很多地方有所顾虑,行动也受限制。如果是在帝国的话,就什么都不用客气,只要有实力,想怎么做都可以。这个支配人民长达五百年,任意为所欲为的高登巴姆(黄金树)王朝,要起而打倒它,改革这个国家,也不必一定是要罗严克拉姆侯爵来做才可以。
不过这种想法违反了杨提督的意愿。虽然我对这点非常明白,然而这只是是凭空乱想而已,没什么关系。才想了一半,我就放弃奔这种胡思乱想。为什么呢?因为象杨提督这种穿同盟军制服还算合适的人,如果换成帝国军的制服,一定看起来不伦不类。这种事,就算是胡思乱想,也不难了解的。
七九七年二月七日
为了交换俘虏,第一批俘虏已经到达伊谢尔伦了。就在我还在开玩笑、胡思乱想的时候,事情一直在一步一步前进中。不,讲错了。应该是卡介伦少将和格林希尔上尉,把事情一步一步地处理好了。
最后我这么说。我实在不想和这个人的儿子交战,但仔细想想,这实在是我个人任性的要求。
“嗯
十万的俘虏——穿着卡其色的衣服,脸上夹杂着疲劳和期待的表情。在人群之中,我认识了一位四十岁左右,脸色不太好的男人。他表示不太舒服,正等卫兵带他去医务室,所以解开了他的手烤,让他独自坐在角落等。我不应该太多事的,但还是跑去倒了一杯水给他。那男人好象吓一大跳,向我道谢后喝了水,用柔和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好怀念啊,我在这个要塞服务已经有十五年了,可比你们这些叛乱军更清楚这个要塞的每一个角落。”
我也不想去订正这个男人的用词。他的言辞非常的纯挚,甚至令我差点想说∶“抱歉打扰你们了”。他的视线投向旁边的墙壁,在照明和柱子成死角的地方,有帝国军的士兵们用刀子刻下的文字痕迹。
“唉呀,找到了!”一边这么说,一边用手指着。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那里有用帝国公用语写下来的短句。我试着读出声:“去死吧!荷尔特中尉,总有一天你会被人从背后杀死,大神奥丁也知道你的罪……”
“咦,你会读帝国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