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荧幕上,映出了凡佛利特星系的太阳。第二行星的影子叠在上面,使恒星本身形成全日蚀的状态。黑色巨大球体的边缘,着金黄色的环,在宇宙的一隅绘出了光与影的极端对比。
“看吧,吉尔菲艾斯,那个太阳就和银河帝国一样,只有表现看来是金训闪闪的,核心却腐蚀得漆黑一片。”
吉尔菲艾斯没有开口回应,而在莱因哈特身后一步的位置上,注视着黑色的太阳。莱因哈特一甩头,豪华的金发如同移植日冕的一
老人缓缓地张动嘴巴,使参谋长也确认了他还活着。
“是这样吗?”
“金发又不是什么坏事。而太过年轻也不是他本人的责任吧?把这样的事拿来恶言恶语,可令人不怎么能赞同了……”
姑且不论老人的真正心意,总之他是抚平了对莱因哈特的诽谤。但莱因哈特无从得知老人为自己辩护的这件事。
“可以阻止住敌军的攻势。就是这边,在此布下火线的话,和我军中央部队就会形成十字炮火网,不就可以扫平敌军了吗?那个老头子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为扫兴,闭上硬质的唇,将视线转向荧幕。
在荧幕的一角,可以看到舰队旗舰奥斯特法连的小小舰影。若把那舰影扩大,透视其舰桥,就能看到正与参谋长交换意见的那老将的脸吧。
“阁下,对于无视司令部意向的那个小子要如何处置呢?”
“嗯!你在说什么事?”
“那个金发的小子。”
如果帝国军中有个千里眼的话,也许会把莱因哈特此时的言行视为“忘恩负义”吧。
“您也不必那么生气吧,莱因哈特大人,无能的长官们或许也是有其存在意义的。”
“存在意义?你说那种家伙有什么存在意义呢!你是说让敌人享受着不应有的胜利,就是他们的存在意义吗?”
正是如此吉尔菲艾斯含笑地回答,因为莱因哈特把他们失去的东西再夺回来,相对地也就强化了莱因哈特的地位了,莱因哈特了解友人的意思而点了点头,但表情上仍漾着微量的酸味。
那是颇为复杂的心境。莱因哈特希望得取胜利和成功,但因为对方的弱化而使此目的容易了起来,他不禁会因此感到不满。从十五岁初阵以来,系因哈特在战场上渡过了一千日以上的时间。在前线与敌军交战,在后方则与友军对抗”其间感觉到死神的冰冷气息之次数,早已是用两只手也数不完的了,而且莱因哈特从来也未曾畏惧过。
“怪了,有那么一个人吗?”
老人侧过了头,颈骨发出了声音。好像是缺了润滑油的老旧机械。
“下官是在说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准将。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的弟弟。
总司令部都如此讥讽地称呼他的。”
“那可就令人不怎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