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菲艾斯,这场会战中,不会有单方面的胜负的。”
把那黄金绢丝般的头发,以白皙的手指不停拨动着的莱因哈特不高兴地预言了。吉尔菲艾斯可以理解他的预言所根据的是什么。帝国军与同盟军若集中主力就可以击碎敌人,然而却为了炫耀用兵之奇而进行绕回运动,使兵力毫无意义地分散了。这的确是壮大且对用兵家而言相当有魅力的作战,但进行绕回运动的部队与主力部队之间,若没有保持相当紧密的连击,则
部分般,发出了燃烧的光彩;“真希望出生在鲁道夫.冯.高登巴姆在位的时候,那样的话,也就不缺敌手了。现在在我面前,只有无能的友军,以及同样无能的敌人。如此下去,吉尔菲艾斯,我也许不到十年就能取下宇宙了。”
“莱因哈特!”
“啊,我明白的,吉尔菲艾斯,自大才是最大的敌人。我不过还只是一名指挥一百艘单位舰艇的军官,说这种话未免过于滑稽了。”
低着头,有点难过地笑着,莱因哈特轻轻拍着红发友人的肩膀。肩膀要比莱因哈特的肩膀高上五公分左右。
到了三月二十四日,战场更是开始呈现出混沌的局势。帝国军与同盟军的各部队,各自分断,孤立,无秩序地交错分布,前线错综复杂,要把握相对的关系位置变得困难了起来。几乎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得以作成完全的战略解析。
帝国军与同盟军,彼此都从战力当中分派出相当大的部分,尝试进行迂迥进击,也就是绕过敌阵的周边,攻击其后背,而进行由前后挟击的作战,若是成功,将会成为很具效力的作战方案,而长留战史吧。
“不过,终究是如果成功的话……”
莱因哈特说了句不顺耳的话,身处战场却不能参加战斗的状况,早就令他不满了。特别是这种大军绕回行动,其实可说是莱因哈特最想去尝试的作战了,因为他对米克贝尔加元帅的力量并未给予多大评价,所以要是让这个特权派军人完成此一作战的话,莱因哈特一定会被勾起更大的不快感。
帝国军与同盟军都在不了解彼此兵力配置的状况下,强行推动自己的作战计划,在这些无秩序的行动当中,莱因哈特假想了敌方的行动线,尝试从后背加以炮击,但既不能期望友军的援护行动,又有着被孤立的危险,只得就此放弃了。
这究竟是第几次了?莱因哈特不禁大大地咋舌,他本身进行符合战理的舰队运动,却因为僚军不加呼应,结果莱因哈特就被孤立了,而若要避免此事,就只得追随僚军的动向。骏马被迫与乌龟同行,那种不耐烦的心情,使莱因哈特那冰蓝色的眼眸加上了一份粗,bao。一队同盟军无戒备地从他的前方通过而去。莱因哈特却只得束手干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