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吃药,见没有人理他,就默默地抱着杯子走到桌边,踮起脚努力地把杯子放上去,可是他个子太小,短短胳膊支愣起来,杯子就开始摇摇晃晃,刚碰到桌边,杯子就倾斜倒下,里面半杯水全浇在卷卷脸和衣服上。
周淮生没来得及把他拉开。
杯子在卷卷脚边四分五裂,发出刺耳声响。
卷卷低着头呆呆地看着他小熊杯子,他没有哭,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下撇,几秒后,他很难过地望向周淮生,声音里带着哭腔:“爸爸,小熊碎。”
周淮生把卷卷抱开,拿条干毛巾塞到卷卷领口,安慰道:“没事,爸爸明天再去给卷卷买个小熊杯子。”
“对,那卷卷爸爸呢?”
周淮生猛然望向林知绎,在对上林知绎疑惑眼神后,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林知绎真忘,他好像再次失忆。
个人怎会失忆两次呢?周淮生搞不懂,但他想:那样不堪记忆,忘也好。
他把水杯递给卷卷,又去茶几下面拿哮喘药,放到卷卷手里,才回答林知绎问题。
“离婚。”他说。
beta,卷卷爸爸是优级omega,没办法给他提供信息素安抚,所以就早产。”
“你是beta?”林知绎歪着头问。
周淮生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林知绎好像不是在演戏。
“原来beta和omega生孩子容易早产。”林知绎自顾自地说。
“卷卷弄坏。”卷卷把脸埋在周淮生怀里,因为做错事情感到内疚。
“卷卷也不是故意,对不对?卷卷不哭,杯子很便宜,五根棒棒糖就可以买个杯子,爸爸明天就去
和后勤组人说致,林知绎也没有太意外。
“为什离婚?”
周淮生沉默会儿,林知绎意识到自己问过于私密问题,刚想道歉,就听见周淮生说:“是对不起他,他不想要孩子,是趁人之危,后来他家里人找到他,他就回去。”
林知绎听得头雾水,就抓住“趁人之危”四个字,原本积攒好感迅速消失,他用审视目光看看周淮生,“那确实是你问题。”
周淮生低下头,眼神有些黯然。
周淮生试探着问:“们第次见面,不就是在医院吗?那天卷卷正好哮喘发作。”
林知绎皱起眉头,反驳道:“们第次见面不是在酒吧门口吗?你撞。”
周淮生怔然地看着林知绎,看许久,直到卷卷拽拽他裤腿,他才回过神,卷卷仰着头说:“爸爸,要喝水。”
周淮生去餐桌边拿保温瓶和卷卷用水杯,他手有点抖,水撒出来,林知绎觉得奇怪,问:“你怎?”
“没什。”周淮生僵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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