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缩在被子里小鼓包,林知绎扒拉两下,把卷卷小脸露出来。
周淮生拿凉毛巾敷在林知绎脚踝处,几次之后,林知绎明显感觉到疼痛减轻。
周淮生让他躺进被窝里,又塞个热水袋到他脚底。
林知绎转身就看见睡熟卷卷,睫毛长长,看上去软绵绵,他趁着周淮生转身,偷偷抱卷卷下。
他听到周淮生在客厅搬椅子声音,大概想把几张凳子拼成床,林知绎觉得这人好奇怪,为什要对个陌生人这样迁就呢?
“看起来还挺严重,这样吧,你去床上躺着,帮你用冷毛巾敷下。”
“床上?”
“你今晚应该是走不,也不能直坐在这里,”周淮生朝他伸手,说:“没事,你和卷卷睡,在客厅打地铺。”
几步路距离,周淮生本来是扶着林知绎走,可跳动声太响,在深夜显得尤为扰民,林知绎和周淮生对视眼,周淮生说:“抱你过去。”
“——”
重新给你买个,好不好?”
卷卷抽抽搭搭地抬起头,认真地说:“那不吃棒棒糖。”
林知绎嘴里棒棒糖忽然就不甜。
他清咳两声,冲卷卷笑:“叔叔给你买,你想要什样?”
“不要。”卷卷摇摇头,重新把脸埋在周淮生怀里,过半分钟,还不忘周淮生说要懂礼貌,抬起头对林知绎说:“谢谢叔叔。”
林知绎喊来周淮生,“睡地上吧,你是主人,怎能让你睡客厅?”
周淮生按住他,“没事,床边太窄,不好睡,不怕冷,以前在山下——”
他忽然停住。
林知绎没注意到周淮生
几步路距离,背过去倒显得麻烦。
林知绎想起来卷卷哮喘,他把大衣脱,周淮生拿个衣撑过来,把林知绎大衣挂在门后挂钩上,然后才微微俯身,将林知绎打横抱起。
房间里还算暖和,林知绎坐在床边,目送周淮生去卫生间洗毛巾。
其实他应该也很累吧,天送四十单,晚上还要这样被人折腾,林知绎有些愧疚。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靠近周淮生,他就有种莫名依赖,好像很确定周淮生不会拒绝他。
卷卷哭会儿就困,周淮生抱着他去洗脸洗脚,然后就把他放到床上,脱羽绒背心和裤子,盖好被子。
林知绎坐在餐桌边上,觉得有点冷,可是客厅里没有空调。
周淮生安顿好卷卷,走到林知绎身边,问他:“还很疼吗?能走路吗?”
林知绎伸手去够自己皮鞋,周淮生先步拿到,帮林知绎穿好,没有系鞋带。
林知绎有些局促,撑着桌边站起来,左脚刚沾地,就像有束电流从脚踝直接窜到腰胯,痛得林知绎重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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