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他自己都觉得做作。
但这语气很好安抚
跪在地上两人。
叶舟看见年龄更大那个嘴唇
张合，艰难地挤出句：“仙人……求仙人……”
他没能把话说话，刚说到半就头歪，笔直地倒在地上。
叶舟：“……”
这下他不担心这两人是坏人。
他担心这两人死在他面前。
“快停下！”叶舟下意识提高音量。
磕头两个人这才停下。
他们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两双因为削瘦而大夸张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
磕头！
把头磕破，仙人就会救她们！
——
叶舟被眼前两个人样子惊呆，他见过刻意把自己打扮极其狼狈乞丐，也见过影视剧里逃荒难民，但那毕竟是现代人扮演，导演只能在妆造上下功夫。
影视剧里难民虽然衣着破烂，但不会衣不蔽体，也不会真瘦成把骨头。
看向光后那个人。
对方手心投射出巨大光束，她看不清他样貌，也看不清他五官，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他身形。
那是个男人，他很高。
他身后是漆黑树林，张牙舞爪枯树枝衬托着他。
光自他手心而生。
他被吓懵。
死？！
不会吧？！
看得叶舟全身直冒鸡皮疙瘩。
叶舟咽口唾沫，压抑住内心惊悚和些微恐惧，慢慢蹲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不用再仰视他。
叶舟努力挤出个平易近人微笑，用这辈子最温柔声音问：“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进去坐坐。”
他这辈子就没这
温柔过。
可他眼前这两个人抬头时候，他被他们脸震悚住。
凹陷双颊和眼眶，紧绷在头骨上皮肤，让他们怎看怎不像活人。
更像是恐怖片里活死人或木乃伊。
还没等叶舟从这震悚情绪里抽身，这两人又相继跪下，以种要把自己磕死决绝态度给他磕头。
叶舟吓得连忙朝他们走过去。
草儿迷茫看着他，耳边是娘哭叫声。
她麻木看着娘在她身边跪下去，听见娘喊——
“仙人！仙人！仙人救命啊！”
她听见娘磕头声音，娘磕得那用力，那狠，她能闻见血腥味。
草儿僵硬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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