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石头,拧眉问道:“你爸干嘛关你?”
门后声音静静,片刻后才道:“他觉得做错事。”
本来还以为是什深山诱拐案,既然是家务事,就不大好管。
丢石头,在门口蹲下,隔着门板与里头人说话:“你做错什事?”
这次,对方沉默得更久。
又惊又疑地往回看,门里那只手已经不见:“你是人是鬼?”
那门晃动两下,从底下冒出截衣摆,似乎是有人靠着门坐下。
“人。”门后少年说道。
听是人大松口气,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忍不住抱怨:“你干什故意躲里面吓人?”
“是被关起来,出不去,不是故意躲里头吓你。”
然不可能还在,地上、树上都没有留下点痕迹,仿佛昨天看到只是个幻觉。
踢脚地上石子,“咻”地声,正中旁柴房门。
那柴房本身都破破烂烂,外墙长满青苔,门更是摇摇欲坠,下头破大块。
走过去,弯腰想将石子捡起来,指尖才碰上石子,从门里忽地横生出只手,把抓住手腕。
那手白极,阴影下生出种不真切美感,并且点温度也没有。
见他迟迟不开口,刚想说算,里头就又响起少年低哑声音:“姐姐……被个坏男人欺负,想帮她把坏男人找出来,替她出头,但从小就被抱给现在这个父亲收养,他觉得应该切断与过去联系,不该再把姐姐当做亲人。”
真绕啊。思考会儿,勉强是把他们关系理清楚。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他凭什干涉你人生?就是个不认识姑娘被欺负,你路上遇见也是可以帮她出头,换亲姐姐怎就帮不得?”
那时候柏齐峰已经跟妈离婚,二婚生女儿都能走会跳,心中充满对他怨恨,“父亲”这个角色在心目中地位甚至不如严初文家养狗。
“别听你爸,你
经他说,这才注意到门上有把大锁。
这到底是个什地方,又是打人又是关人,还有没有王法?
左右看看,在不远处地上发现块拳头大石头。
“你等等,救你出来。”举着石头就要去砸锁,才举起来,里头人就制止。
“不用,不用救,是……父亲把关起来。”
人在极度惊吓时候根本叫不出来,瞪大眼,慌忙甩开那只手,屁股坐倒都没发出丝声音。
那会儿才十岁,尚且还不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只以为自己青天白日撞鬼,咽口口水,连滚带爬地就要逃。
“别走!”
爬到半怔住。
怎这鬼……还说普通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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